“合作？我们之间，有什么能合作的？”
成为一域之主，掌控着主动权。
崔东山此刻，也不再唯唯诺诺。
毕竟，我打不过你，但我可以驱逐你。
天意之下，二十四阶，也只是大一点的蝼蚁。
白雾妩媚一笑：“有了这混乱域三万七千六百七十二个陆地碎片，你就是未来大世潜龙之一，并且优先占据了优势，已经有五成的几率，可以主导未来大世。”
“我希望，能成为你的附庸，代表混乱域，前往古神界。”
崔东山眉头一挑：“你要去古神界？”
“对。”
“为什么要代表混乱域？我可没打算去。”崔东山直言不讳。
白雾一愣，似乎也没想到这一点，祂有些疑惑道：“成为这大师潜龙之一，你没想过要一统太初？”
崔东山笑了：“统一之后呢？”
白雾道：“统一太初，你就能借助天意之力，成为世间唯一的二十五阶，然后尝试突破不可名状的境界。”
崔东山道：“就算我突破了不可名状的境界，然后呢？”
白雾无语；“我也没有到达那个境界，我如何知道然后怎么样？”
崔东山道：“所以，为了一个无法确定的境界，就要踩踏万千生灵，踏足巅峰，只为了自己一朝突破？”
“可是这样的突破，我不想要怎么办？”
“你不想要？”白雾瞪大眼睛，彻底震惊了。
天下众生，谁不想成为至高无上的二十五阶？成为太初之主？
你居然不想要？
你脑子没病吧？
白雾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斟酌了片刻，祂再次问道：“你确定，要放弃大世潜龙的身份？”
崔东山微笑：“我没说放弃啊，我只是说，不争。”
“如果这样，那可由不得你，这太初之地，早晚要合并，你迟早要面对其他大世潜龙，这是你们既定的命运。”
“命运？”
“如果说，我们的命运，可以由所谓的天意决定，那么天意算什么？这天地又算什么？”
“我是人族，我族有古老的传世之语，我命由我不由天。”
“天意，代表不了天地。”
“所以，我们敢忤逆天意，是因为我们爱护天地。”
崔东山的话语，坚定不移。
他话音落下，就感觉被他炼化的天意精粹光环，似乎都在颤抖，似乎想要挣脱他的掌控。
显然，破碎的天意，也感觉到了崔东山那要逆天而行的心。
但崔东山元神一动，这天意精粹光环，就老老实实了。
破碎的天意，无法抗衡自己立下的规则。
此刻的祂，只能任由大世潜龙趋势，除非太初合一，天意恢复完整，亦或者，崔东山抗拒不了成为太初之主的诱惑，主动与心神契合天意，心甘情愿，成为天意棋子。
而此刻。
这混乱域，他才是主人，天意，也要为他付出，这就是这个世界，唯一的规则。
白雾震撼地看着崔东山。
第一次看到，得到了天意认可的潜龙，义正言辞地说，要逆天而行？
这算啥？
天意选了个白眼狼？
关键是。
崔东山如此，天意还没辙。
毕竟天意的本质就是规则。
如果自己违背规则，等于自我否认，那天意也就不存在了。
“好，很好，你让我刮目相看了，难怪万物之眼那家伙，居然也愿意对你投资，原来你是这么有趣，真的很有趣。”
白雾很快反应过来，然后激动了，眼睛都在发光。
这才是祂喜欢的未知变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