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沈梦的主治大夫给她做检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查房的程玉芬,顺嘴说了一句,上次程家的人上医院闹事,他们都是见过沈梦的,隐约还是记得她的样子,毕竟程医生的娘家又难缠又不好惹,大家同情程医生,却也怕极了。
程玉芬一听沈梦住院了,还惊讶了一瞬,都是熟人,不来看可不合适,就跟着一起过来瞧了瞧她,进了病房就见她面色不是很好。
“沈同志,你这是怎么了?”
沈梦见是她,忙要起身,陆振平按了一下她的肩膀,“要检查了,不要乱动。”他说完又瞧着程玉芬接着道:“家里出了点事情,头上伤着了。”
主治医生翻了翻她的眼皮,又按了按她的伤口处,问了些问题,随后点了点头,开了个单子给了随行的护士。
“上午再挂两瓶水,下午就能出院,还有一些要吃的药,给你写了单子,按照上面的剂量吃就好五天,要是头上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再过来复查一下。”
“好,谢谢大夫。”
大夫出了以后,小护士拿着药水要和针剂过来,给沈梦挂上了水以后,嘱咐陆振平拔针的时候记得喊人,可不能自己拔,不然护士长知道了可是要训斥她们的。
陆振平赶紧的点点头,虽然自己是懂一些急救的,但是总不能给人家护士添麻烦。
程玉芬一看这人对沈梦亲密的样子,心里松了一口气,刚刚和沈梦主治大夫说话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进医院,是被自己的公公用扫帚疙瘩打的,为的就是砖瓦厂的条子,也是幸好,她男人能及时的回来,才把她送到了医院,要是晚点回来,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呢!
沈梦帮过她,这次或多或少也有点她们家的原因,她也想帮一把沈梦,这么好的人,想来她的丈夫应该也不会差。
“这位是沈同志的爱人陆同志吧,呵呵呵,回来就好,沈同志实在是个难得的好人,对孩子好,对妯娌也好,陆同志可得对她好啊!”
陆振平讶异了一瞬,他是没想到沈梦还能认识医院的人,人家还能对她这么认可。
“多谢,她是个挺好的人。”
“对了沈同志,听说你家里要盖房子了,砖瓦够吗,要是还有需要,我给我那口子说一下。”
按照程玉芬以前的样子,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说出这些话的,可她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幸福了,闺女儿子时常回家不说,儿媳妇也会带着孙子来看她,她丈夫孔文祥现在和她说话的时候和气的很,这都是从前他们一家人还好好的过日子的时候。
她沉浸再这样的幸福里,她丈夫也一直在夸她是个很有原则的人,有时候原则不用去打破,而是换一种方式而已。
就比如上次她丈夫给了沈梦砖瓦厂的条子,她觉得不合适,孔文祥却说有好几批都是托了关系的,那些人其实不着急要,晚上几个月半年的都没事,她已经很久没有过上这么幸福的日子了,实在是不想反驳了他。
昨天她还问了,孔文祥说一点事情没有,有个领导要的一批砖瓦甚至打电话给他说暂时先不用了,她这才放了心。
沈梦心里是知道孔文祥是程玉芬丈夫的,可面上却不能当做自己知道,她眼神疑惑的看着程玉芬。
“程大夫,你怎么知道我家里盖房子的事情,我认识你丈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