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小姐究竟跳进了怎样一个火坑啊?今日就敢明抢,日后谁知会怎样。
“小姐,老夫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孟芊芊淡道:“那就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热气腾腾的薏米粥被端上了桌。
檀儿满目震惊:“额滴香酥鸭咧?额滴八宝鸡咧?额滴红烧肉和卤猪蹄咧?”
孟芊芊丝毫未受处境的影响,弯了弯唇角道:“你饿了太久,不宜过早食荤腥,先吃三日清淡流食,稍后给你安排。”
“逆没骗额?”
“嗯。”
檀儿纠结得直咬牙:“……好,额就再信逆一次!”
月朗星稀,寒山钟鸣。
寺里的晚课结束了,僧人们纷纷回房歇息。
而在寺庙最僻静的一间禅房内,穿成小虎崽的宝姝睡了一觉刚醒。
她从自己的专属小地铺上爬坐起来,四下望了望。
“呜哇!”
宝姝炸毛了。
陆沅与僧人席地对坐,二人中间的小案摆着茶水、点心与一副棋局。
僧人闭目养神,缓缓捻动着手中的佛珠。
宝姝生气地爬过来,小手抓住陆沅的衣摆,龇牙咧嘴地往外拽!
陆沅从容淡定地任她拉扯。
僧人缓慢睁开眼眸:“小施主想下山,你又何苦执着?”
陆沅勾唇一笑,低头对宝姝道:“就三日,三日后带你下山。”
宝姝严肃着小脸,超凶地吼道:“呜哇!”
陆沅扬了扬手指,一名锦衣卫入内,把小家伙抱了出去。
“大师既然醒了,不如看看这个。”
陆沅将桌上的玄铁令牌,往僧人面前推了推,“楚大元帅麾下有十二指挥使,也叫十二卫,这一块是申猴令。楚大元帅死后,十二卫带着一万黑甲军不知所踪,可就在几日前,一个自称是申猴女儿的人出现了,说她父亲从未离开玉门关,而是藏于普通兵士中,与北凉人厮杀至最后一刻。
“在下想知道,这块令牌,究竟是不是真的?”
僧人没说话。
“大师若是不肯说,在下唯有一直在这儿等着了,反正在下有的是时间。”
“呜哇!呜哇!”
“小姐,乖,喝奶,喝了咱们就下山。”
隔壁传来宝姝的咆哮,以及奶嬷嬷无可奈何的轻哄,不用猜也知道,某个小家伙又不肯乖乖喝奶了。
僧人叹了口气:“令牌是真的。”
陆沅笑意更甚:“多谢大师。”
却说老夫人被抬回福寿院后,气得在床上躺了两日,连二夫人过来请安都被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二夫人冤枉极了,得罪老夫人的又不是她,拿她撒气作甚?
“目无尊长的丫头!我陆家怎会娶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东西!给脸不要脸!去!把霄哥儿叫来!休了她!”
老夫人算盘打得好,休了孟芊芊,那些银子就是陆家的了。
一旁的吴嬷嬷劝道:“老夫人,她替老爷守了三年孝,休了她,陆家站不住脚啊。”
老夫人怒喝道:“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让这丫头一直在府上白吃白喝的?还成天给我气受?”
吴嬷嬷道:“要拿捏一个女人还不简单?您忘了当初是怎么拿捏住大夫人的?”
老夫人顿了顿:“你是说——”
吴嬷嬷得意地说道:“女人嘛,让她生个孩子,她就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