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公子,您回来了。”门僮身体几乎躬成了九十度,语气中带着的谄媚已经溢于言表了。
“嗯。”詹公子缓缓从车子里走了下来,伸手要去牵聂小鲤,“小鲤,下车吧。”
聂小鲤轻巧地避过了詹公子的手,自己从另一侧下了车。
詹公子眼底立时闪过一丝丝不快的神色,随即把火气撒在了门僮身上,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滚一边去,别在这里碍眼。”
“啊,詹公子,对不起。”门僮本来想献个殷勤,结果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立时吓得浑身发抖。
聂小鲤淡淡地说道:“何必为难他呢。”
“这种贱胚就是用来为难的,不然的话,他们这工资岂不是太好赚了。”詹公子不以为然地啐骂道。
聂小鲤很是无语,上前要去扶起门僮。
“你要是敢扶他,信不信我立即让人把他的双手双脚砍下来!”詹公子两眼微眯,冷声说道。
门僮差点没吓尿了,连滚带爬地远离了聂小鲤。
两人一起进了酒店,乘着电梯缓缓到了顶楼。
这里是总统套房,无论陈设还是布置,无不彰显着詹家的富有。
只是格调有些不高,而且显得江湖气有些过重。
“这几天,你就住在这里。”詹公子领着聂小鲤进了总统套房,随口说道:“你放心,我并不住这里。毕竟你是我未婚妻,不是那些玩玩就算的女人。”
聂小鲤嗤笑一声:“这么说我还要感激你的区别对待喽?”
“你确实需要感激。”詹公子半点不带客气的,直接把这话当成表扬了,“因为这确实是我对你的恩典,不然的话,本公子早把你办了,还搞什么订婚宴。”
“呵呵,你倒是渣得明明白白。”聂小鲤有些无语地说道:“詹文彬,有时候我都好奇,你家到底是开地产公司的,还是开不良社团的?”“你不用阴阳怪气。”詹公子面不改色地说道:“不管是开什么的,这个世道有钱就是一切,这也是你爸妈非要你嫁给我的原因。你可以反抗,也可以不爽,但是最好别试探
我的底线。”
聂小鲤眉峰微蹙:“你这话什么意思?”
“别跟我装蒜!”詹公子冷哼一声,毫不避忌地喝骂道:“刚才机场那男人是怎么回事?”
“这个你之前已经解释过了!”聂小鲤觉得对方有些不可理喻:“我跟夏先生之前并不认识,只是他恰好是我那趟航班上的乘客而已。”“你这屁话骗骗别人就算了,我詹文彬泡过的空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詹公子显然不相信聂小鲤,神表凝重地警告道:“你都选择了那种肮脏的行业,怀的什么心思,我
会不知道?”
“什么叫那种肮脏的行业!”聂小鲤也被詹公子的话给激怒了,“空姐难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职业吗?你自己思想龌龊,才会想什么都觉得脏!”
“本公子没空跟你争!”詹公子戳手指着聂小鲤的鼻子,“总之,今天是我们的订婚宴,你最好不要再有什么妖蛾子,不然你全家都别想安生!”
聂小鲤气得胸前起伏不定,冲詹公子道:“你要是觉得我麻烦,我有妖蛾子,那你去找别的女人结婚好了,何必非要找我!”“你以为你自己多珍贵?漂亮的女人哪儿没有,本公子向来是玩过就扔!”詹公子索性也把话摊开来说,直接了当地回答道:“要不是我爸妈看中了你们家的千年底韵,你以
为你有机会跟本公子订婚,真特么当自己是白天鹅了!”
“那你去找别的女人吧,我不奉陪了!”聂小鲤愤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詹公子并没有去追,只是冷冷地说道:“你走出这道门试试,不妨告诉你,只要你的脚踏出这酒店半步,,信不信,不用到明天,你们聂家就从黄山脚下消失。”
“你!”聂小鲤只得止住了脚步,强忍着恶心与愤怒,又走回来了。詹公子呵呵轻笑,眼睛直直地盯着聂小鲤:“这就对了嘛,你们聂家已经没落了,只剩下一个传承千年的空壳子。而我们詹家有的是钱,缺的就是那层壳子,所以我们是天
作之合。你爸妈很满意,我爸妈也很满意,甚至我对你也很满意,希望你最好也满意,这样才叫完美。”
“我累了,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聂小鲤已经彻底放弃跟这人交流了,果然一点用处也没有,这些人完全不把其他人当人来看,完全是当成工具而已。
詹公子有些不快,但还算克制,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一下,晚宴九点开始,你需要提前两个小时准备,到时候会有人来提醒你的。”
“知道了。”聂小鲤有气无力的回答。詹公子起身走了出去,下了楼便打了个电话出去:“洛哥,你去调查一下聂小鲤最近一个月的活动轨迹,还有今天她那趟航班上,所有男人的信息,一个也不准漏。其中有
个姓夏的,直接做掉。”
“是,詹少。”对方立时回答。詹公子虽然是富二代,但是并不蠢,做事喜欢把隐患铲除于发端之前:“敢跟本公子抢女人,只怕是活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