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乡长,既然是交易,那我们就来个买一送一吧,人家希望完成我一个小小的心愿嘛。”这话,前面说的是交易,后面就来了撒娇,这让劳作颇为受用。
“你说,只要我能办的。”
“肯定能办到的啊,人家又不会强求你。”用的不是“我”而是“人家”,带着点嗲嗲的声音和味道,绝大多数男人,都吃这一套。
“就是,我找大师算过了,我这一辈子命苦就算了,下一辈子要想改命投个好人家,需要一个能知我心意的人,去向磨盘神还愿。知我心者,这世上一共两个半人,老黄算一个,可惜已经死了,还一个就是你,所以人家才拜托你,你得答应我,嗯嗯。”
最后的嗯嗯,让劳作骨头都酥了,“我答应你,一定帮你去还愿。”嘴里怎么说,心里却在骂,什么狗屁本科大学生,这不就一傻逼吗,这辈子都这样了,还下辈子?
他忽然又想起了一个问题,“对了,你说两个半知心人,那半个是?”
心里隐隐有些高兴,原来他只是半个,原来一直都是自作多情。
不过,虽然心里有答案,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还能是谁,仇大标呗,这个仇大标,没人不知道他跟我好,外面都说他是我心上人,可你看他做了些什么事,都在伤我心,哼。”
这话在劳作听来,简直是舒服极了,自己原来在李荷花心里,比仇大标舒服多了。
“不像个男人!”劳作装着生气的样子,很豪迈地评价了一句。
李荷花听了,感激地直点头,“劳乡长,我,我……有点对不起你……”一副难言之隐的模样,激起了劳作内心里的男子汉气概。
“你说,没事的,说出来,我不会计较的。”
“我是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跟仇大标一起去帮我还愿。”
这话劳作就不高兴了,他提高了声音:“为什么?”
“不是说不计较的嘛,人家之前,跟仇大标也说过,让他去的。你又不说话,人家一个妇道人,有什么办法,就求他了,他也答应了。”
劳作被李荷花这么一说,就故作放松的样子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行,答应你,跟他一起过去。不过,到时候要以我为主。”
这醋都吃上了。
“嗯,都依你,明天夜里,我等你回来……”李荷花一脸娇羞,像个小姑娘。
劳作见了,心跟猫抓似的,刚想做点小动作,就被李荷花娇嗔地推开了。
他再次上前时,李荷花的电话接通了,里面传来了仇大标的声音,“喂,什么事?”
声音冷淡,听得出怨气还不小。
劳作自然也就停止了小动作,反正也就明晚的事了,到时候看我怎么折腾你。
望着面前这张白皙俊俏的脸,想象着压在身下的图景,呼吸都粗了。
“还能有什么事,劳乡长在这里,我们晚上不会吃饭的吗?你这书记当的。”李荷花责备道。
“不需要你教,我一直没走,就在门外。”李荷花为了表示对劳作的信任,开的是免提。
劳作听仇大标说就在门后,神情有点不自然,幸亏没做出什么大动作。
要是因为这个,两人闹了不愉快,甚至互殴,那就变成大笑话了。
虽然仇大标为了对付方舒,嘴上让步,实际上劳作清楚,作为一个男人,是不可能这么突然就放下的。
不过是形势比人强,不得已之下的选择罢了。
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就让他过不去,太丢脸,发生什么事是很难说的。
就在劳作庆幸的时候,仇大标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