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你不用考虑,给你准备好了,已经进乡大院了,你下楼就可以走了。”廖正军说道。
方舒透过窗玻璃望过去,就看到有一辆警车已经开到了办公楼前,缓缓地停了下来。
此时他能够判断出,廖正军要么就在车上,要么对这辆车进行了实时监控。
而他更倾向于前者,因为他监控不会有那么准确,而且是通话中说的车的动态状况。
见方舒没说话,廖正军接着又说了一句,“怎么,方乡长不敢坐车?”
这就是明目张胆挑衅了。
方舒笑了笑,回敬了一句:“哈哈,怎么会呢,没有廖局长的命令,泥头车再怎么放肆也不敢撞警车。”
廖正军无话可说了,只好说了句,“下了吧,我就在楼下。”说着就挂了电话。
他心里很气恼,洪四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方舒按到了他的头上,岂不冤枉?
不过说起来并不冤枉,他又不是不知情。
方舒来到楼下,廖正军并没有下车,还是摁下车窗玻璃,向外招手,“方乡长,这里这里。”
其实他此举完全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此时办公大楼前,只有这一辆警车。
方舒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廖正军伸出手,跟方舒握了握。
能混到他这样地位的人,心里就是再想着对方死,面子上还是能做的面面俱到。
“谢谢!”
“客气!”
然后就没有话可说了。
很快来到北大堤,下坡时,方舒笑着说道:“你说也怪啊,泥头车的那个驾驶员,躲在这么个地方报复社会,要不是我们面包车过来,他这个愿望临死都只能是愿望。你说找谁不好,找技术那么臭的,就这么横切过来,都让我给跑了,啧啧。”
廖正军在方舒开口的时候,瞥了一眼那个位置,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这种对他们来说的伤心事,他实在不想听。
“对了,廖局长,你刚刚说请我帮忙,究竟是什么事?还有你廖局长办不妥的事吗?”车子到了南大堤的时候,方舒问道。
“噢,是这样的,这件事呢,本来就跟你有关。前天你去跟我说,黄家老婆子生病不能自理,想让她妹妹过来照顾她一阵子。虽然办案期间,涉嫌违反纪律,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还是同意了。那个白芳还是你用面包车送过来的……”
“对,对,为这事,我险些被泥头车撞死,那个老婆子和小李,险些就给我陪葬了。”方舒打断廖正军,接过话头说道。
他看出廖正军一直回避这个话题,那就哪壶不开提哪壶。
“都过去了,方乡长不要总提那件事。不是白芳过来了嘛,可第二天早上天没亮就走了,就照顾这一夜就好了?我呢,实在不放心,就派人去黄家看看,结果那黄老婆子,死活不开门。只要我们有一点动作,她就要撞死在天井,情绪太过激动,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不,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从你开始,所以请你过来做做工作,听说她很听你的话。”
廖正军话里话外,都在指责方舒的不是。
不过方舒不在乎,反而是爽快地应了下来,“好,我过去看看。”
车子,径直开到了黄家院子前,方舒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