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软的触感让人心颤,星楠的位置没有人能看见,他的动作很轻,像是在试图修复那处的伤疤。
舔了两下。
裴闻炀的手掐住星楠的腰,“别乱动。”
星楠发现自己没办法让裴闻炀胸口的伤口愈合。
裴闻炀呼吸重了几分,语气中带起了几分纵容的警告,“星楠。”
裴闻炀拍了拍星楠的后背贴在他的耳畔,星楠再怎么成长也是人鱼,更多的兽类的习性,变成人了喜欢舔舔,这样的脑回路裴闻炀理解,他在心疼自己。
裴闻炀摩挲着星楠腰,“你是在心疼我吗?”
“嗯。”星楠承认了,他怎么会不心疼。
“已经不疼了。”裴闻炀眼神深邃,轻柔地划着星楠的腰,“一点也不痛。”
星楠微微抬头,交错的呼吸撞到一起,是淡淡的蜜桃香。
听见裴闻炀说不痛了,星楠没有再舔舐,而是垂头在裴闻炀心脏的疤痕上亲了一亲。
裴闻炀觉得好笑,自己得不到的吻,被一道疤痕轻易得到了。
星楠又垂头亲了一下。
裴闻炀:疤痕得到吻x2
×3。
x5。
裴闻炀:“……”
裴闻炀板正星楠的脸,把自己的衣裳合上,星楠仰头去看他。
两人面面相觑,裴闻炀将自己的衣裳拉的更紧了,“伤痕不会回应你。”
“所以呢?”
“应该亲我。”裴闻炀表现的一点也不急切,甚至有理有据。
星楠抓住裴闻炀的手,上面有一道疤痕被他起过名字,叫星楠,那时候是因为想让自己变得特殊一些,可他原本就是最特殊的,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从还未长大开始,像一棵树根深蒂固地长在裴闻炀身上。
本以为一片虚无,回头望去,干涸的土地上是水源是绿洲,是从多年前就奔赴向他的裴闻炀。
星楠的手撑在裴闻炀的大腿上前倾,是下位者的姿势,却掌控全部领地。
星楠缓缓仰头,吻到裴闻炀脸颊。
冰凉的唇存在感很强,星楠唇部往下,轻轻吻过鼻尖,唇峰,唇珠,最后舌尖抵在裴闻炀下唇,给了他一个小心翼翼又湿润暧昧的吻。
裴闻炀是枯萎败落的花,雨露是在一瞬间降临的。
裴闻炀低头温柔地和星楠唇贴了一下。
很轻。
交换和风一样柔的吻。
裴闻炀重新开始接纳自己身上的苦桔味。
星楠本质算得上粘人,这和他一直以来的经历有关,一开始学着成长,没有人给他铸造出一个温暖的巢穴,只有裴闻炀敞开心扉将他包裹在大衣里,给他买毛茸茸的毛毯,甜腻的蛋糕,教他不可以睡桥洞路边。
那时候他喜欢粘着裴闻炀,像冰块一样吸取他身上的热量,那样的生活让星楠看见的不再是灰色。
之后一切痛苦斩断他的依赖,星楠一直都懂得强大的道理,他开始学着做一个掌权者,冷漠高傲地对待一切,当裴闻炀再次变成可以靠近的太阳,星楠从未变过,撕开伪装后他的底色会变得和以前一样,是尖锐的刺,也是永远奔涌的浪,喜欢贴着裴闻炀,也没有忘记怎么撒娇。
星楠靠在裴闻炀怀里,离他很近,“裴闻炀,抱抱。”
一旁的睡着的白羽溪身子动了动,醒的又急又快,正伸出手去抱裴闻炀的星楠瞬间收回了手坐的笔直。
这整个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刚刚的一切像是都没有发生过。
“羽溪宝宝,你醒了。”
白羽溪别过脑袋注视着星楠和裴闻炀两人,两人手还牵着。
星楠试图挣脱出自己的手,但没成功。
“你们俩和好了?”白羽溪眯了眯眼睛,“嗯?”
“啊。”星楠干笑了笑,“那个……嗨,就……呵呵……”
“你干嘛呢?演技面试呢?”白羽溪一脸严谨,“好了就是好了,没好就是没好。”
“好了。”星楠垂下脑袋,坐的特乖。
白羽溪嗯了一声,强调道:“哥没结婚之前你不许结。”
星楠脑袋垂的更低了,“好像……结……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