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陆远已经上钩了。
“很好。”夜枭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黑色的卡片，递给陆远。“明天晚上八点，到这个地址来找我，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朋友。”
陆远接过卡片，卡片入手冰凉，没有任何图案和文字，只有一串复杂的数字编码。
夜枭深深地看了陆远一眼，转身融入了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陆远握着手中的卡片，感觉异常沉重，他知道，自己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第二天晚上，陆远按照卡片上的地址，来到了一家隐藏在闹市区的小酒吧。酒吧里灯光昏暗，弥漫着浓重的烟酒气味，形形色色的客人低声交谈着，似乎都在谈论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陆远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不安，走到吧台前，向酒保出示了手中的卡片。
酒保面无表情地接过卡片，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然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陆远。
“跟我来。”酒保低声说道，转身带着陆远穿过喧闹的人群，来到酒吧后门。
推开后门，是一条狭窄阴暗的小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腐败的味道。
“你确定是这里？”陆远皱了皱眉，低声问道。
酒保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巷子深处的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然后转身离开了。
陆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向那扇铁门。他深吸一口气，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谁？”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我是……”
“我知道你是谁。”门后的人打断了陆远的话，“进来吧。”
陆远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一支昏暗的蜡烛，在黑暗中摇曳着，映照着墙壁上斑驳的阴影。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坐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他的脸隐藏在阴影中，看不清面容。
“你就是夜枭？”陆远问道。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抬起头，露出一张令陆远难以置信的面孔。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支摇曳的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陆远的心跳随着烛光的晃动而加速。他看不清男人的脸，只能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但他能感觉到，一双锐利的眼睛正透过黑暗，紧紧地盯着他。
“你…你是……”陆远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感觉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
男人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向陆远，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陆远的心脏上，让他几乎窒息。
“你想要救何雨竹吗？”男人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陆远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男人走到陆远面前，借着微弱的烛光，陆远终于看清了他的脸，那是一张他无比熟悉的脸，一张他做梦都想再见到的脸。
“阿竹？！”陆远惊呼出声，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已经“死亡”的何雨竹！
“嘘！”何雨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不安，“小心隔墙有耳。”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陆远的大脑一片混乱，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何雨竹压低声音说道，“我之所以能逃出来，多亏了夜枭的帮助，他现在是我们在学院内部的卧底。”
“夜枭？他为什么要背叛李默？”陆远更加疑惑了，他实在想不通，夜枭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来帮助他们。
何雨竹的眼神暗淡了下来，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因为他也是‘意识上传’实验的受害者。”
“什么？！”陆远震惊地看着何雨竹，他无法想象，像夜枭那样冷酷无情的人，竟然也会有如此悲惨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