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学些技巧,你不也受用?”
沈微慈简直不想再听这些虎狼词,将烧着的册子扔到铜盆里,这才回头看向宋璋:“这些东西不许再看,不然便分房吧。”
宋璋脸色一沉,看了看被烧了干净的书册,又静静看着沈微慈。
两人目光里都有情绪,静的可怕。
可最后也是宋璋败下阵来妥协。
他抱着人上榻,语气不甘:“听你的,都听你的。”
沈微慈捏着宋璋的领口看他叹息:“我只是为着夫君的身子着想,我也不喜欢你看那等书。”
宋璋看着沈微慈的眼睛,沉沉情绪里抱紧她,低头深埋在她颈窝中闻她身上的玉兰暖香,又才低沉的嗯了一声。
第二日沈微慈去宋老太太那里的时候,明显觉得堂内的气氛有些不一样。
宋老太太沉着脸,眼神炯亮如鹰,紧紧盯着沈微慈。
旁边坐着的二夫人三夫人自然也看出气氛不对,纷纷将目光放在沈微慈身上。
每日早上来给宋老太太问安时都能见一面的,只是每一回见沈微慈,都像是隔几天见她一般,那身段肌肤也不知道是怎么养的,水灵灵又白嫩。
就算是暗花素裙,在她身上也瞧着好看。
难怪听说宋璋喜欢的人不行,从前总要与手下或好友在外头留到半夜或隔几天才回来,如今每日一出宫就回了。
宋老太太看了眼沈微慈,又沉着脸让二夫人三夫人回去,等她们一走,这才看向沈微慈,严声呵斥:“跪下。”
沈微慈心里一顿,犹豫一下,还是顺从的跪在堂中。
宋老太太一脸严色的看着沈微慈发话:“你可知我为何要你跪?”
沈微慈摇头:“不知。”
宋老太太便冷笑:“听说世子房里的那个妾室送出去了?”
这事其实已经过去了好几日了,沈微慈没想宋老太太这个时候却提起来。
她点点头:“是前些天的事了。”
宋老太太冷哼:“你才嫁进国公府多久,就想着一个人独宠后院了?”
“看来那些底下的传言是没说错,那妾室一直是处子之身,不是你作怪又是什么?”
说着宋老太太也不给沈微慈反驳的机会,又微微直起身,又一脸阴沉的看着她:“我还听说璋儿这些日子与你房事无度,日日也不消停。”
说着她苍老的手指指向堂下跪着的沈微慈身上:“璋儿还年轻,你是要让他的身子早早亏空了不成!”
宋老太太的声音威严又中气十足,斥责的话下来,连沈微慈都觉得耳朵震了震。
沈微慈明白宋老太太在国公府里有绝对的权威,任何人都不能忤逆。
她不似沈老太太会在意名声和利益,因为这些她都有,宋家男子大多在边疆抵御外族,功不可没。
除非宋家自己人,没人能撼动宋家的根基。
宋老太太更在意的是自己在国公府的掌控,不能容忍她眼底有看不惯的沙子在。
郑容锦的事情,即便是宋璋拒绝的,但宋老太太也会将这件事记在她的头上。
沈微慈依旧神态安静顺从,看向宋老太太:“上回送林姨娘走时我也是从世子的随从那里知晓的,我想拦也拦不住了。”
“至于房事,老太太也冤枉,世子从来知节制的,更没无度的说辞。”
宋老太太冷笑:“你现在竟跟我在这儿狡辩起来了。”
“虽说是璋儿求娶的你,可你一个庶女竟然妄想着璋儿后院只你一人便是大罪!”
“那林姨娘怎么早不送走,偏偏跟你成亲了就送走了?”
“我早知你一张狐媚脸,得了宠爱就觉得能做后院的主了?”
“世子才是你的天,你就算是世子夫人,也要事事顺从你夫君,事事以你夫君为主,这里不是任由你任性妄为的地方!”
沈微慈捏紧手指让自己情绪强忍着,正要开口,宋老太太的话又响起:
“要是让我知道璋儿不愿纳容锦为侧室是你在中间作梗,你到时候别怪我不认你为宋家人,凭着你嫉妒便将你赶出去!”
沈微慈冷静的看向宋老太太:“孙媳从来都没有霸占世子的心思,更不敢有那心思。”
“孙媳自嫁入国公府来,便是一心做世子的贤妻,用心侍奉老太太,事事听从世子。”
说着沈微慈的声音微微高了些:”也请老太太明鉴,侧室一事,即便我不愿,依着世子的性情,世子会这么顺从我么?”
这事沈微慈不说,宋老太太自己也知道。
她知道是宋璋自己不愿,不然早等不到现在了,容锦早就是他的人。
她只是今日有些恼怒沈微慈没有劝住宋璋纳容锦而已。
她冷哼一声:“我不管你狡辩什么,那妾室被赶走定然也有你从中作梗,我再听了些什么,你当心我饶不了你。”
“你应该牢牢记着你当做什么,宋家的孙媳首先便是要大度,不然怎么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