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赵曙仰天长笑,然后目光凌厉的盯住了陈忠珩,“你想干啥?你想害死朕吗?”
陈忠珩赶紧跪下,“奴婢绝无此意。陛下,奴婢只是觉着沈安此人有些桀骜不驯,若是陛下愿意拉拢的话,必将成为您登临大宝的一柄利刃……”
“沈安桀骜不驯?”
赵曙讥讽道:“他若是桀骜不驯,那满朝上下都得被他弄的鸡犬不宁!”
陈忠珩心虚的道:“可这等事……”
赵曙淡淡的道:“此事容后再议,你先去查查,最近京城里有什么大事。”
“陛下,最新消息。”
张八年急匆匆的进来禀告道:“西南传来了捷报。”
“哦!是什么消息?”
赵曙兴致勃勃的问道,陈忠珩却心中惴惴不安。
这是一条捷报,代表着楚人的防线出现漏洞,而大乾的援军正在源源不断的涌入。
可这条捷报带来的隐患更大。
大乾的军队从四面八方汇聚于楚境,一旦被敌人察觉,那就是万劫不复。
“是一条大捷!”
张八年兴奋的道:“据闻那位沈安带领两千余骑兵突袭了耶律洪基的大营,杀伤了数百人,逼退了敌军,随后他又亲率军马追击,最终歼灭了数千人……”
“真是好大的胆子!”
赵曙抚掌赞道:“如此说来,此战沈安居功至伟了,哈哈哈哈!”
陈忠珩忍着悲伤说道:“是啊!沈安确实是立下了大功,可他却被围困了。”
赵曙的神色一滞,然后喃喃的道:“他是大功臣,应当嘉赏……”
“陛下,沈安是大功臣,咱们也该有所表示才是啊!”
陈忠珩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可他绞尽脑汁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只能苦笑着看向了谭晓。
谭晓微笑道:“陛下,沈安乃是大功臣,此次他遭遇埋伏……这是他的荣耀,您是帝王,该体谅一二。”
赵曙沉吟了片刻,“朕知道了,稍后召集群臣商议此事。”
……
赵仲熏回来了,沈安就把他叫到跟前,问道:“如今的局势你清楚吗?”
赵仲熏点头:“清楚,大哥……那个沈卞怕是要疯了。”
沈卞?
这货怎么又蹦达出来了?
赵顼的老丈人,沈安没好气的道:“别废话,说清楚。”
赵仲熏说道:“大哥,沈卞这辈子就是靠着和宰辅们走的近,才能步步高升,可沈安回来了,他的仕途也就算是毁掉了,沈家怕是要垮台了,所以他疯了。”
“原来是这样。”
沈安觉得有些可惜,因为沈卞这人虽然小气了些,但毕竟是赵顼的老丈人,他不好直接下黑手弄死,否则赵顼的脸面往哪搁?
赵仲熏冷冷的道:“沈卞的父母双亡,家里兄弟姐妹也早夭,剩下沈卞一个孤儿。此人的性子阴郁,少年就学习诗词歌赋,后来更是游历各地,见识颇广。
沈安这一路崛起,他肯定是恨极了沈安,加之沈安和沈安有仇,所以就准备联络那些人弄死沈安……”
沈安皱眉道:“这样做对他有何益处?他是官宦人家,沈家倒了,他一文不值,甚至还会牵连家族,这不划算。”
赵仲熏冷笑道:“大哥,他既然敢弄你,那就得承担这个后果。沈安,你记住了,沈卞不是蠢蛋,他敢这般布局就说明他的手中有牌,而且很厉害。
这个牌打出去就是鱼死网破,他不甘心,所以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