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你了。”
静妃一听便叹了口气,出了这么大的事,确实是让她受委屈了,这段日子她跟着自己在宫中受了不少气,那些见风使舵的家伙最是气人!
说来也确实是好久都没让雅儿出去玩了。
“母妃这是说的什么话!”
唐清雅听了这话可就不开心了:“我与母妃还有皇兄都是自家人,说什么委不委屈的!”
“好好好,是母妃说错啦,雅儿别生气。”
静妃听了这话心头也是开心的,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说:“等过些日子,母妃让你舅舅进宫,带你出去玩。”
“多谢母妃。”
唐清雅目的达成,心头不自觉有些甜甜的。
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涵淼哥哥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自己呢。
昭纯宫,令妃寝宫。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在用午膳的令妃看到南安帝进门,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跪在了地上。
“快起来。”
南安帝把她扶了起来,拍了拍她的手:“朕好长时间没过来了,特意来看看你。”
“劳陛下记挂。”
令妃心头甜甜的,陪着南安帝一起坐了下来,让下人再上一副碗筷。
“你近日消瘦了不少,可是并未好好用膳?”
南安帝看她这个样子便皱起了眉头,叹了口气。
“臣妾有好好用膳的,只不过是天气太热了,所以有些吃不下。”
令妃轻轻摇了摇头,柔声说:“这夏日冰价贵,如今宫中到处都是用银子的地方,臣妾若是省下一些,便能够为陛下多拿一些。”
“你有心了。”
南安帝听了这话心头舒畅,给她夹了块肉,轻轻地说:“璃儿送上来了一方不错的菜谱,到时候让御膳房做了给你送来,你要多吃些,可不能太瘦。”
“多谢陛下。”
令妃乖顺地点了点头,听到南安帝提起唐清璃,想问又不知道能不能问。
“可是想问璃儿最近如何?”
南安帝看她这个样子便知道她想问什么。
“是。”
令妃有些不好意思,轻声说:“毕竟公主殿下去了那么远的地方,臣妾也经常听到太后提起。”
“说起来,璃儿也去了好长日子。”
南安帝听了这话倒是没有怀疑,毕竟这段日子令妃经常去和太后做伴,他是看在眼里的。
“是呀,这大热天的,也不知道下人有没有伺候好长公主。”
令妃附和着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陛下,长公主的身子也不知道养好没有。”
“朕会派人去问问的。”
南安帝突然忆起自己让竹影青过去查探的时候却未曾让他关注关注唐清璃的身子,罢了罢了,想来如今也不晚,传信一封过去便是。
“陛下真好。”
令妃笑着说:“长公主肯定特别想您,若是知道您特意让人去寻她,肯定开心不已。”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南安帝笑着摇了摇头,心头却因着这话有些喜悦,对唐清璃的怀疑也散了几分。
“哪有女儿还不想自己的爹爹的,而且长公主还离得那么远,自然是想您的。”
令妃惯会察言观色,看南安帝如此喜悦,便知道自己怕是说中了他的心思。
“好啦好啦,用膳吧。”
南安帝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言语,开始用膳了。
陈宅。
“老爷。”
刚刚下朝的陈守时回了宅子,手下人已经准备好了午膳,他这会饿的很,点了点头便先坐下用膳了。
吃了一半,厅内突然进了人,陈守时挑了挑眉,看着自己的妻子坐在了自己对面。
“怎么了?”
陈守时放下筷子,看了她一眼。
“老爷,有人递了请柬来。”
王子怡这些年来与他相敬如宾,虽然是联姻定下的情事,但也有几分相互依偎的感情。
“什么请柬?”
陈守时接过她递来的请柬,微微蹙眉。
“是李夫人送来的。”
王子怡轻轻回了一句,又说:“李孟大人家的。”
“李孟?”
陈守时这下是更迷糊了,按道理来说,自家与他也没什么干戈,怎么突然就寻了过来?
“是。”
王子怡轻轻点了点头。
“可知道她寻来是说什么事?”
陈守时一向不参加那些宴会,故而那些同僚都说他是油盐不进的家伙,一直都不大愿意与自己相处,有宴会也不会来邀请他。
倒是有人想要通过他夫人与他打好关系,不过一般王子怡也不会去,会担心给陈守时添麻烦。
“不大清楚。”
王子怡摇了摇头,柔声说:“故而才想来问问夫君可是有什么事需要我上心的。”
“目前倒是没什么事。”
陈守时摇了摇头,轻声说:“如今各位王爷都盯着齐王殿下,他受了封赏之后地位可是水涨船高,按理来说应当与我们并无瓜葛。”
“至于康王与瑞王,最近比较重要的应当就是他们的正妃择选,但是府中并无适龄的女子,按理来说也不会想到我们这里来。”
“等等,夫君。”
王子怡听了陈守时说的适龄女子,一下便想到了李孟大人家的李怜儿:“我们没有,但是李大人有,而且还是嫡女。”
“你的意思是,李孟不想让自己的嫡女成为王妃,所以看上了我们涵淼?”
陈守时眉头微蹙,似乎有些不太愿意掺和进这件事来,他的孙子他清楚,是有大才的,只要稍稍沉淀,日后必然能够在朝中占据一席之位。
而这李孟的嫡女是出了名的药罐子,虽说两家的地位应当是陈涵淼高攀了,但是日后必然会遭到康王和瑞王的针对,想到这里陈守时便不喜。
他答应了殿下需韬光养晦,静待时机,实在是不愿意自己的裙孙子卷入此事。
“或许是。”
王子怡也点了点头,不自觉叹了口气。
“你不必忧心,且先去瞧瞧便是。”
陈守时看她这样便安慰了一句:“这婚事也不是他说了算的,要看我们涵淼愿不愿意才是。”
“是。”
王子怡点了点头,本也就接下了这个请柬,是应当去见一见才对。
“涵淼如今还在当值,等他今晚回来之后我再与他好好聊一聊。”
陈涵淼如今还没有参政议政的权利,只能够做些较为清闲的活,也就是后世说的镀金。
“是。”
王子怡乖顺应下,很快便又退下了。
秦王府,书房。
“最近本王的几位哥哥,还真是各种花样层出不穷啊,只不过他们都未曾想过,父皇看重的居然会是八弟呢。”
唐明雩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轻轻地提了一句。
“殿下不必为此神伤,毕竟如今乾坤未定。”
坐在唐明雩面前的男子轻轻将他放下的茶杯斟满,而后又说:“如今局面暂不明朗,有齐王为殿下分担分担压力也是好事。”
“刘同舟那边好几日都未有消息,你可曾收到什么风声?”
唐明雩点了点头,反正如今风头过高的是齐王又不是他,他不必着急。
“近日倒是未曾听到刘同舟的消息,他不是为殿下广罗人才吗?”
傅如明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地问。
“若是本王知道,还用问你?”
唐明雩的语气淡淡的,但是傅如明读懂了他言下之意的不满,解释道:“属下逾矩…只不过确实是不甚了解,故而才…”
“好了好了,本王没怪你。”
唐明雩摆了摆手,又说:“我稍后再给他传信,或许是在路上并未收到吧。”
“是。”
傅如明应了声,又说:“李孟大人似乎并不想把自己的女儿嫁出去。”
“何出此言?”
唐明雩挑了挑眉,此事他确实是不怎么上心,左右父皇已经开了口,这李孟还能够抗旨不成?
“听说李夫人给陈翰林的夫人递了请柬。”
傅如明轻轻地回答:“这陈翰林的嫡长孙如今可未曾婚配,而且与李大人的嫡女年龄恰当。”
“这也不代表什么。”
唐明雩闻言失笑,又说:“不过你说的倒也有几分可能,此事便交给你去做,本王的那些皇兄一个二个可是如同豺狼虎豹一般,你要好好处理,可不能够让他们失望呢。”
“属下领命。”
代王府,小花园。
利剑出鞘,唐明琅握住手中的剑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随即开始舞了起来。
他喜欢舞剑,这种利刃在手,为自己主导的感觉让他身心愉悦。
过了一个时辰,唐明琅才收回了手中的剑,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一口饮下已经冰了许久的酸梅汤。
“殿下好剑法!”
在一旁候着的周彦宏送上了早早就准备好的锦帕,递到了他面前。
“坐。”
唐明琅这会练完剑神清气爽,对着周彦宏的脸色也不错。
“多谢殿下。”
周彦宏坐在了他对面,又为他斟满了酸梅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