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一人被抓，一人在校园里女生宿舍溜达，就发现了问题，第一时间实施了无线电静默，利用放课后的时间给齐多娣打了警告电话。
郑开奇瞪大了眼睛：“你们的上下线关系什么时候这么简洁有效了？”
齐多娣笑道：“还不是因为你，这段时间无线电文里，都是你的消息。上面担心频繁的发报会泄露一些基础的电文密码，从而造成影响，就从其他地区的同志那取了经，我又结合了这里的情况，精细了下细则。还挺好用。”
郑开奇忧心道：“既然是这样，那留在宪兵队的女同学？”
齐多娣叹了口气：“一动不如一静。后来我去过女子学院附近，她们既然在那周围设了暗点，证明那名女同志，已经叛变。”
“发报员怎么办？”
“放心，等特高科的特务完全撤走，就安排她离开女子学院。当时安置在女子学院，为的是能带动女子学院里的抗日学生力量，不要被精日的气氛调动，现在初见成果，也不枉此次安排。”
“去法租界？”
“嗯，只能去法租界。”
郑开奇最后让齐多娣去调查叶维美。
“她？”齐多娣面色古怪，他是知道他两人之间纠葛的。
“好像，有两个她。”
郑开奇一解释，齐多娣意识到了问题的重要性。
其中一个叶维美，可是知道郑开奇在女子学院的所作所为！起码知道一半。
到底是哪一个知道？
在监狱里被囚禁的，还是夜夜笙歌的那个？
那位苏先生，到底有几个女儿？
叶维美虽然随母姓，但深受父宠。
“怪不得你刚才魂不守舍。”齐多娣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你放心吧，我组织人力，一定把外面那个叶维美给搞清楚。”
郑开奇把那个日式酒馆告诉了齐多娣，“我跟渡边曾去过这家酒馆，见过当时我以为是亲日的叶维美。蹲蹲点，可能会有收获。”
齐多娣埋怨道：“这么重要的情报你怎么不跟我沟通？不管她心里怎么想你，一个知道你抗日行动的女子开了日式料理并跟日本人走得近，你却如此马虎——”
齐多娣上下打量他：“你长得绝对没我好看，哪里来的自信，女人不会举报你？”
郑开奇摆摆手，“别笑话我了。”
两人又研究了凤姐的情况。
连一向冷静的齐多娣也有些苦闷。
“事情，确实有点多啊。”
两人都开始埋怨甩手离开的老孟，去一趟陕北，怎么跟不见了一样。
因为郑开奇的原因，齐多娣作为直属联系人，见过几次中央局的大领导。
大领导也不清楚老孟那边是什么情况。
而且郑开奇的身份属于绝密。只有老孟和齐多娣知晓。郑开奇安全，就证明老孟起码没有什么问题。
齐多娣不宜多留，刚离开这里。郑开奇简单收拾了齐多娣和张老三待过的地方，就要出去。
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郑开奇瞬间手摸手枪。
张老三不会回来，敲门的方法也不是齐多娣的方法。
是谁？会来只有三人知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