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维美没有停顿,直接进了庭院。旁若无人往一楼走,心中却悸动。
她不认得这个五短身材面有纱布的男人,他说的话,却听得清清楚楚。
明天中午,下水道......
是郑开奇安排的人?
不会,他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权力才是......
一时间纷乱如麻。
不过有一点她确认,今晚她将无眠。
李默提着水桶也不解释,反身回了监区,干了大半天活,他都感到了劳累,跟几个狱警闲扯了会,他骂骂咧咧:“几位,我现在是狱警了,能不能去教育教育之前——”
“哎,”一个狱警笑道:“咱们的队长,监狱长,不管这些事,只要不出大毛病,里面的病人,随便弄。咱们狱警还能受委屈么?不能够。不过你牢房那死刑犯别碰了啊,马上就枪决了。”
李默心中有数,进了普通牢房点了几个他知道的穷凶极恶的混蛋,当然,重点是点了在他脸上留下伤痕的那个日本巡警。
他脸上裹纱布巡警看不出来,他可看得出来那巡警。
加上郑开奇的计划里,也裹挟了这个倒霉蛋,李默就不便宜他了。
“兄弟们帮个忙,拖出来,架好了。”
监狱里的审讯室很简陋,很随机。不管是哪个监区都有已经被定了罪后又被别人供出来的罪行,或之前隐瞒的罪行被重新挖出来,这就需要监狱长或队长发泄情绪的地方。
刑具很简单,皮鞭,老虎凳,烙铁,外加不知放了多久的辣椒水。
李默心中得了意,自己身边多少前仆后继的战友被日本人摧残,现在有现成的刑具,他要是不玩玩这个日本人,怎么对得起死去战友时流下的泪水和发下的誓言?
当下从皮鞭开始,老虎凳,最后是辣椒水。
这日本巡警也是能扛,硬是扛到了辣椒水,张嘴就要说点什么,李默哪里听,亲自去弄了滚烫辣椒水,一股脑塞进日本巡警的嗓子眼里。痛得后者在那原地抽搐,表情痛苦。
李默淡淡道:“你们自找的。”
旁边那些巡警都见惯了这种场面,当压榨别人欺负别人成了一种乐趣时,离变态就不远。
“还想回普通监区?不能够。小黑屋伺候。”
在靠近政治犯监区旁边,有个铁皮做的密不透风的禁闭室。冬冷夏热,那滋味一般人承受不住。这里的人又不会给你发药治感冒,是普通监区的囚犯最怕的一种折磨方式。
巡警们都哈哈大笑,说李默挨了两天的折磨,现在什么都能用上。都问他跟着巡警有什么仇,李默淡淡说道,“前几天挨揍,就他看得乐滋滋的。”
这个理由够了。
人不狠心不毒,如何大丈夫?
狱警们互相拍马屁,天慢慢就黑了下来。李默也彻底跟他们打成了一片。
他表演了用扑克牌切肉,警枪刺刀扎舌头,近身魔术等表演项目,其实都是以前山上当猎人时自己领悟的自娱节目。
在值班室,个个狱警咋咋呼呼,欢呼鼓掌。
说你勤劳就勤劳吧,还能给哥几个烦闷的工作带来笑声掌声。
李默心里差点没骂死他们,把他当小丑了。
下午巡查时,他跟着两个专门巡逻政治犯监区的狱警在后面溜达,再次被老沈横眉冷对,吐唾沫。
李默指着他骂道:“你是不是想死,老不死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