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塔摇头，“你们走，有人会来接我。这里很好玩。”
“好好好，你开心就好，注意安全。”老董见过奇人异事很多，知道对方艺高人胆大，再三叮嘱后，告辞离开。
离开前在那可怜的小巡捕后颈又来了几下，确保他没醒。
铁塔慢慢悠悠把三层牢狱转了个遍，杀了不少，放的更多。中途还去了巡长办公室搞了点酒水喝。直到一声嘹亮的口哨传来，铁塔才慢悠悠离开巡捕房，上了门口迎接他的车。
后排被挤到一边的铁男直捂鼻子，“我们去杀日本人，你去干嘛了？这么重的血腥味？”
铁塔惬意往后一躺，难得多说了几句，“当了一晚上判官。这样的活，很好。我喜欢。”
而本该去巡捕房捞人的瞪眼龙，却没有去巡捕房，他在路上，无意间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也就是跟特务科楚老二火拼的那个人。
无人知道是什么人，但街边目睹的路人口述，拼出了他的背影和侧影。
那个背影，好熟悉！
很有可能是他。
孟不凡是有些郁闷的，李默深夜约见，竟然让他等了好久，一直都没见他的身影。反而被一个人给坠住。
他没在意，对方的追踪半吊子，他一点也不着急。他在约定地点等了一个多小时，烟抽了好几根，寒风瑟瑟带有哭嚎声，直到不远处的电话亭响了起来。
孟不凡谨慎看了下四周，过去接了电话。
“喂？”
“没事了，回吧。”
听着妹夫那极尽冷漠的语调，孟不凡压着火问道：“干什么呢？溜我呢？深更半夜的。”
“给你那么多情报，让你站一会都不乐意。你身边有人么？”
孟不凡会意，“恩，有一个。”
“是个巡捕。”李默挂了电话。
孟不凡愣了会，转身向瞪眼龙走去。
酒店。
郑开奇正跟渡边聊着天，酒店的前台电话转到了房间。
渡边大佐脸色大变，骂道：“八嘎呀路，岂有此理。”
郑开奇惊讶，跟着起身，“什么情况，大佐。”
“日本浪人那边被人偷袭了，现场死伤惨重。我得去一趟。”
郑开奇说道：“不是吧？这种谍战的破坏，不是应该特高课管的么？你打个电话让德川中佐那边接手就是。咱们继续啊。”
渡边大佐摇摇头，“不是，说是对方也是日本人，这属于刑事科的工作范畴，正好我在租界，少了很多手续。”
“我陪您去。”郑开奇伸手拿衣服，因为胳膊的伤开始龇牙咧嘴起来。
渡边摇摇头，“心意我领了。你，好好休息。”他走了几步，猛然回头看向郑开奇。
他在想，这件事，跟郑开奇有没有关系。
他虽然在公事上只跟郑开奇接触过一次，但对方敏锐的神经和穷尽所能的精神，让他印象深刻。
后来又想，郑开奇除了出去抽烟那短短时间，几乎没出门，再就是中途胳膊疼，去医院要了点止疼药，他根本没时间跟别人沟通。
“算了，自己多想了。”
谨慎起见，他还是留下一个卫兵，“把我所住房间周围的几个全都查一遍，是否有空房，如果不是，住的都是什么人。”
他带着三个卫兵离开，一个卫兵随手就看向郑开奇等待的房间，招呼前台来一个个叫门。
“不能叫啊，这才后半夜，大家都睡了啊太君。”前台又委屈又矜持，“这可不是日占区，这是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