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以为女生要下去的时候。
突然女生一声尖叫，她整个人向后一翻，腾空摔了下来。
下落的速度极快。
咚。
是物体掉落在地上发出的沉闷声响。
可是陈清知道，那不是物体，那是活生生的人。
他整个人都傻了，满头大汗，躲在草坪里，一动不动。
楼上也久久没有声音。
“你怎么把她推下去了？”
季商的声音都在发抖。
“我不是故意的，她挣扎踢到我了，我一急，就...”
“哎呀，赶紧下去看看人死没死，人死了死了我们就完了！”
咚咚咚。
急促的脚步声，停在陈清的不远处。
陈清捂住嘴巴，尽量不发出声音。
“死了，没气了。”
季商说话的声音都在抖。
“江耀怎么办啊，她死了...”
季商明显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
没有人说话。
陈清能听见他们紧张的呼吸声，他自己也是一身的冷汗。
江耀：“听着季商，我们今晚没有来过学校，从来没有，你说对吗？”
江耀的声音异常冷静。
陈清立刻就知道他们想要干嘛了。
季商郑重道：“我知道了。”
他们，想要逃跑！
他们杀了人，却想一走了之。
陈清非常生气。
不行，他绝对不会让他们白白杀人。
两个人还在商量，根本不知道草坪里面还有一个人。
江耀：“今晚的事情，只有你知我知，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季商：“那学校门口的保安呢？他也看见我们了。”
他们进来的时候，保安巡逻的时候，刚好撞见他们了。
江耀：“不，我说过，只有我们两个人。”
语气里面的冰冷，让陈清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毫不怀疑，这个时候，他要是出去的话。
他们会像要去解决保安一样，解决他的。
江耀：“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到时候，你只要配合我就行了。”
季商：“知道了。”
两个人也不敢多逗留，匆匆忙忙就走了。
陈清在他们离开后，又在草丛里面待了好几分钟，等彻底听不到动静。
陈清才从草坪里面爬了出去，他的脚已经麻了。
他爬到了躺在地上女孩的身边。
在月光下。
女孩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她漂亮得像是人偶。
只有身下，那一地的血，昭示着她是冤死的人。
陈清：“是秋媛。”
整个学校没有人不认识秋媛的，陈清自然也不例外。
“我出去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就是他，”陈清指着江耀，“是他，把秋媛从楼上推了下来。”
江耀面对指认，面上神色不变。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心里如何地慌张。
所有情节都对上了。
这个陈清，真的目睹过全程。
秋玲眼眶泛红，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恨意。
她的妹妹，在死前的最后一刻，还在自救。
“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质疑，愤怒，大家怒视着江耀。
江耀却好像没看见，他微微一笑：“是不是真的，拿出证据不就行了，光凭嘴说，谁不会啊。”
陈清：“有的。”
江耀一愣：“你说什么？”
陈清：“我说，我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