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偏头看向车窗外面,宁年还站在那里。
隔着一层车窗,也能看见他脸色很臭。
“你和他有什么过节吗?”
每次见到陆既安,宁年好像都是很抗拒。
陆既安笑了:“谁知道呢?我还是他老板呢,一点都不尊重我。年轻人,不稳重啊。”
宁宁瞧了他一眼。
陆既安眨了眨眼睛:“怎么啦,我说的不对嘛,他就是年纪小。”
宁宁没理他。
早就习惯了他这副吊儿郎当,好像不着调的样子。
陆既安勾着唇角,心情很好。
他说得又没错。
宁年就是年纪小。
护食。
但是嘛。
他微微偏头,就能看见坐在副驾驶上的宁宁。
黑色的兜帽盖住了她的眼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模糊的暗影。
陆既安嘴角不自觉地上翘。
车开到半路,宁宁突然问:“怎么是你,周承肆呢?”
本来今天出门,说好了是周承肆过来接她。
结果到了发现来的人是陆既安。
陆既安正专心开着车,还以为她睡着了。
“他今天临时出任务去了,所以由我来代劳——我这样说你信吗?”
宁宁沉默。
陆既安:“哦,好吧,你不信。”
宁宁:“你很闲吗?”
宁宁真诚发问。
只是听起来有点像骂人。
“我不闲。”
又不是小说,总裁哪有那么闲的。
“那你来干什么?”
“来见你啊。”
他像是开玩笑般,随口一说。
只是心脏跳得多快,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好半天,没听见宁宁的动静。
陆既安只能感受到
一直到红灯处停下。
陆既安侧头,与宁宁的视线对上。
黝黑的瞳孔,像纯黑的琉璃,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开个玩笑。”
陆既安缴械投降。
宁宁转回头。
过了几秒。
绿灯亮了。
陆既安开着车。
第二个红灯处,车又停下。
陆既安说话了:“我来是有道理的,毕竟周承肆没有我说话好听,是吧?”
宁宁:...
她发现对付陆既安这种满嘴跑火车的人,沉默是最好的应对方法。
“季萧萧...不对,傅羡礼受重伤又痊愈的事情,和你有关吧,对吧。”
他说的是肯定句。
宁宁也没反驳。
“怎么,派你来说我?”
陆既安哎了一声:“我不是说了嘛,我说话好听,好听怎么可能是来说你。”
宁宁:?
陆既安:“做得不错哦。”
他居然来真的。
“人嘛,不能那么死板。就算是法律,也是一直在完善的。这件事情,你做的没有错。”
宁宁看着陆既安的侧脸,他表情认真,盯着前方开着车。
说的话不像是糊弄人的。
他就是这么想的。
“你回去这么跟周契安报告,他不会打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