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邦却觉得,这有啥好笑的,捧着那杯茶偷瞄着易小满的笑靥,对许少安越发的嫉妒。
好一个往事不堪回首!
“今儿个我与师弟重逢,依稀记得当初与师弟分别时,是在那寒冬时节,当时师弟折了一支梅花给我。”
陆重楼面露回忆之色。
“师弟是想告诉我,做人当像梅花一样高洁,有傲骨之风,不畏严寒。”
陆重楼却道,“谁曾想你还是去当了人家的狗!”
易千秋却丝毫不在意,活到他这个岁数的人,多少有几分万物不萦于心的修行,反而笑道,“当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师侄,外面传闻你这么有才华,师伯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师侄是否愿意?”
许少安想了想,“师伯请说,只要师侄力所能及,一定全力以赴。”
“好好好。”易千秋说了三个好字,“师侄若是有真才实学,那定是力所能及的。”
这话?
难道师伯还在怀疑我的才学是假,现在要考我一考?
易千秋转头就跟冬夏道,“去取笔墨纸砚来。”
冬夏道了声是,转身去了靠墙的柜子,从中取出了文房四宝。
易千秋看向许少安,“你既然能作出那首《青玉案》,后来又作了那首《将进酒》,现在请你为师伯作一首咏梅的诗词来,这就是师伯的不情之请,师侄可否?”
原本想等到明天文会在瞧瞧许少安到底几斤几两,可心想这小子送上门来,显然是有求什么,此刻先摆一道难题,只怕他不答应也得答应。
若是在其他场合,就没这么好机会了,那丫头对许少安很是欣赏,自己这做爹的,可不能不好好把关。
这诗词一道,临时起意要做一首好诗来,何其不易?而且又是他出题,且不应景,要作出好诗来除了有扎实的底子外,还需要有天赋。
苏建邦隐隐有些替许少安担忧,他看向了许少安,心想这家伙能只是有感而发就作出了《青玉案》,之后又在梅兰书院作出那首《将进酒》。
听外面说,许少安把诗词之道比做小道,而他许少安恰恰擅长此道,这口气之大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今日在易小满这,她那老爹提出这么一个要求,也不知道我这未来妹夫到底行不行啊?
许少安微微一笑,他的视线迎向了易千秋的视线,他当然知道这位师伯心里想着什么,不就是想看看自己到底是真隐忍还是假隐忍呗!
真隐忍的话,那自己定能作一首好诗词来,若是假隐忍,作出来歪瓜裂枣,只怕要被这位师伯拿去砍瓜切菜了。
可师伯你没想到,我是个文抄公吧?
我哪里懂什么隐忍,这都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想要在这考我,看我不亮瞎你的眼!?
然后就听许少安又说出了那句狂言:“不瞒师伯,诗词一道乃是小道,恰好小子我擅长此道。”
说这话时,许少安无比的自信,那诗词仿佛能被他信手拈来,听在易千秋耳里,使得他眉间微微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