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谨慎以及好心,余玄机又劝道:“何公子,可就算你说的都对,那也至少让士兵们将盔甲穿好,这般解甲是为何故,军不成军,太松懈了。”
何书桓还是那副天下皆醉他独醒的表情,他道:“势者,因利而制权也。所谓态势,即是凭借有利的情况,以制定临机应变的策略。要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地运用策略,把握战争的主动权。”
“你看这大太阳的,将士们顶着太阳赶路,还要穿着厚重的盔甲,这对于将士们的体力消耗太大,解甲只为让将士们保持体力,缓解压力,以便在战时依旧还能有充足战力!”
“这便是因利而制权也!”
好吧,好吧,我说不过你。
余玄机彻底死心了。
毁灭吧!
然而,此时密林之中一条条消息传递到了将军山的一处山坡上,这处山坡上此时站着不少人,将军山各个山头山寨的当家们齐聚在此,一个个脸色严肃。
其中一个虎背熊腰满脸胡子的大汉,手持着一柄偃月刀站在众人之前,他的身侧是一个光着膀子,同样身材魁梧且肌肉虬结的叫人咋舌的大汉。
这两人前者是闫家寨的大当家闫延章、后者是二当家闫延秀。
“大哥,我觉得孙大夫说的有道理,咱既然做了山贼就要有做山贼的觉悟,要是怕官府剿匪,还做屁的山贼?咱们去帮卧龙寨吧!”
“卧龙寨打着靖王的旗号来联合咱们,是想着驱虎吞狼,哪有这么容易,想将我们绑在靖王的船上……也不是不可以,但得看看卧龙寨值不值得!”
……
“这姓何的,好嚣张啊!?”孙大夫道。
坦白说,许少安的确被何书桓的这顿骚操作给整的有些纳闷了。
“行军解甲这乃是兵家大忌,这小子怎么想的,难道是故布疑阵,想要引君入瓮,其实埋有伏笔?”孙大夫又道。
“走,回寨!”许少安拎起那根狼牙棒,翻身上了他那匹青驴,“管他什么伏笔,咱按计划行事……!”
……
情况似乎就像何书桓所说的那样,事情也好像如何书桓所预料的那样,余玄机所说的那些事情一件也没发生。
这便助长了何书桓的自信。
更让他觉得料事如神。
可越是这样,余玄机就越是觉得忐忑,行至山脚的时候,余玄机道:“何公子,我就不上去了,祝公子旗开得胜!”
何书桓羽扇纶巾,颇有几分弹指间樯橹灰飞烟灭的豪气,笑道:“留十人在此护卫余军师,其他人随本将军上山剿匪!”
余玄机看着那十个留下来保护他的士兵,心说你们十个走运啊。
何书桓带着一百九十士兵上山,直扑卧龙寨。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旌旗上染满的夕阳!
卧龙寨。
“卧龙先生,他们来了!”赵小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