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里斯静静地躺在船舱里,默默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心中的焦虑越来越重。他不知道野火是否被点燃,也不知道君临城内的情况如何。而此时,距离加隆军入城,已经接近三个小时了。
他等啊等,一直没有等到他预想中的爆炸。这让他感到十分困惑和不安。难道是他的小小鸟背叛了他?还是野火出现了什么问题?种种疑问涌上心头,让他无法平静下来。
在漫长的等待后,瓦里斯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我们的计划失败了,诸神并不眷顾我们。”瓦里斯沉重地说道,“米萘莉,不能再等待下去了,去通知船长开船吧!”
女侏儒米萘莉点了点头,她明白现在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她端起托盘,转身离开了房间,准备按照瓦里斯的指示去行动。
瓦里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伸出手,缓缓地打开了船舱的窗口。他静静地凝视着窗外的君临城,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原本的计划是,趁着加隆率军进攻贝勒大圣堂,在双方激烈交战的关键时刻,点燃地窖里隐藏的野火。当年伊里斯二世曾命令火术士们在地窖中布置了大量的野火,而他当时就在现场目睹了这一切。
据火术士的估计,一旦野火被点燃,将会引发一场毁灭性的爆炸,将从维桑尼亚丘陵到龙穴之间的区域,包括静默修女街、跳蚤窝、丝绸街和鳗鱼巷等地方都完全笼罩其中。
这样一来,不仅进攻的军队,甚至连加隆本人也极有可能葬身于这场灾难之中。加隆在海外拥有着庞大的势力,假如他不幸命丧于此,那么他所掌控的势力必将陷入一片混乱,内部也会因为权力的争夺而四分五裂。如此一来,自己和伊利里欧便有机会去拉拢其中的一部分人,将其转化为伊耿六世的强大助力。
然而,即使加隆并未被野火烧死,他的军队遭受重创后,他与铁王座之间的关系也必定会走向破裂。此外,提利尔公爵的死亡更是加剧了这一局面,双方将会陷入一场生死较量。
更重要的是,七神教会绝对会全力支持托曼与加隆展开殊死搏斗,甚至连加隆背后的丹妮莉丝也可能会遭到排斥。毕竟,教会对于七国百姓的控制能力相当强大,可以迅速拉起一支规模可观的军队。这样一来,他们彼此之间的战争将会大量消耗各自的实力,而风息堡则能借此获得珍贵的喘息之机。
瓦里斯苦等了很长时间,却始终未能听到期盼中的爆炸声。他深知这次行动已经宣告失败,那些负责执行任务的‘小小鸟’们根本无法接近储存野火的地窖。
瓦里斯脸上露出决绝之色,当机立断决定撤离,因为红堡里可能已经发现了尸体,而且根据他的经验判断,敌人应该很快就会察觉到他们的行动。他心里暗自懊恼,觉得这次的行动实在太亏了,不仅舍弃了在君临苦心经营多年的情报网,还搭上了自己的一只眼睛。虽然留下了一些暗手,但并没有取得成功,唯一的战果就是梅斯公爵。
瓦里斯的猜测没错,就在商船驶离黑水河口的时候,不远处的红堡上,肉眼可见地出现了一阵骚动。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面的卫兵正在异常地调动着,这种大规模的调动只有在发生重大事件时才会出现,显然,梅斯·提利尔的死亡已经引起了警觉。但是,现在为时已晚,瓦里斯和他的手下们早已离开了港口,驶入了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