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云赶紧点点头,杜逢先接着说到,“想当年父亲在阳城府当知府的时候,深受皇上的信任,没过两年皇上就把父亲提拨到京都燕城当府尹,当时姑父去世的早,你就一直在我家生活,说来你也是受了皇恩的人,不是你当年在街上犯浑将人家打残,父亲要抓你,而你却偷跑到军队去当兵,说不定你也在被楚军到我家灭门的时候被杀了!”
章云听了不禁一阵唏嘘!
“可你看咱们现在居然还在帮杀父仇人攻打人家郑国,你说我俩情以何堪!”
章云叹了口气,“表哥,咱这也不是权宜之计吗?你说离开这鸟军队,你我又不会做什么鸟生意,种地时收成还没有播下的种子多,总不能让老婆孩子喝西北风吧?”
坐在他们旁边的西门若恩,凝眉苦思了一会,突然惊喜叫道:“原来你是燕城府尹杜文龙杜大人的儿子!”
杜逢先忙一拱手,“公主,正是在下。”
“公主?”章云转过头满脸疑惑的打量着西门若恩。
杜逢先伸手一拍他的脑袋,“一双贼眼乱看什么?他就是咱们鄂国先皇陛下的女儿西门若恩公主殿下!”
“哎哟,原来是公主殿下!”章云吃了一惊,赶紧走到西门若恩面前跪下见礼。
杜逢先含笑问他,“表弟,你说我为了咱们鄂国的公主殿下安全而杀了那王允是对还是错?”
“当然是对了,放到我身上,我也肯定要杀王允的,虽然我们都是混蛋,可也没到丧尽天良的地步!”章云头点得像啄木鸟。
“这个王允不仅仅是想抓公主去楚皇那里邀功请赏,要不是他自己亲口说出来,我都不敢相信,他竟然还是策划当年杀害先皇一家的主谋!”杜逢先愤怒的说道。
章云浑身一震,低头看了一眼王允躺在地上的尸首,狠狠啐一口唾沫,“这个乱臣贼子心肠竟如此歹毒!”
‘‘表弟,我是准备以后跟着公主和楚国人作对了,你打算怎么办?”杜逢先开始挑明话题。
“我肯定是跟表哥一起投奔公主了,我们俩兄弟怎能分开!只是我的妻子女儿还在鄂地,所以我暂时还不能公开投奔公主。”章云先是信誓旦旦,后又有些为难的说到。
“这个好办,王允这房里藏了不少银子,都是他平时贪污收贿搜刮来的,你找俩个亲信多带些银两想办法把她们接到新和县城来暂住。”
章云摇摇头,表哥,不说这新和县城还有个右统制是楚国人,手下还有将近一万人马,光是去攻打天泉县城的楚军近三十万人马要杀回来的话,估计都能把这新和县城给踏平了!”
一直在听他俩说话的陈晓木这时站起来笑道:“章将军请放心,楚军攻打天泉县城的兵马,我敢保证这辈子她们都回不来了,即使能回来的也是些散兵游勇,形不成什么大气候,要我看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新和城内这个右统制干掉,把他手下的兵马给掌握过来!”
三十万人马怎能说没就没了!章云打死都不会相信,他认为陈晓木这样说,不过是想给他宽宽心罢了,可这三十万人马怎么说他也不会宽心的,直到陈晓木从王允的尸身上翻出,楚国新阳关节度副使朱平给王允的紧急军书递给章云看,章云才放心,他知道,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新阳关副使朱平,这个楚国的从二品大员绝对不会向一个新和县城守备这样五品官员发出救援信的,何况这五品官员还是以前鄂国的降将。
天泉县城那边的威胁算是解除了,接下来就是新和县城里的这个楚军右统制如何解决,据章云介绍,这个楚军右统制名叫仲拓,四十多岁年纪,平时脾气暴躁,眼高于顶,根本就不鸟王允这个守备,说是楚军,其实他的手下包括俩个大统制都是原先鄂国人,真正是楚国人的楚军只有一千多人的书生军,就是和上次陈晓木在楚军大营碰到的那个王小是一路货,都是在家里屡试不第,然后靠各种裙带关系塞进军中来骗取各种军功,回去后再靠骗取的军功免试捞个小官当当。
听完章云对新和城里右都统仲拓的介绍,陈晓木提出对仲拓实施诱杀,具体就是利用仲拓还不知道王允己经被杀,由杜逢先出面以王允的名义通知他来议事,而后由章云调来五十名射术较好的弓箭手,埋伏在四周房顶上和房间内,仲拓和亲卫只要进这个院子,弓箭手在听到章云的两声咳嗽后,立马就乱箭齐发,将他射死在这个院子里。
陈晓木将自己的这个想法一说,大家都说好,并立刻分头开始准备,为了防止仲拓不鸟王允,陈晓木特意让杜逢先带上朱平写给王允的救援信。
杜逢先走后时间不长,章云调来的五十名射箭好手,每人带着满匣子的箭支就都己到位,开始张弓搭箭,就等仲拓前来送人头。
大约过了大半个时辰,杜逢先也赶了回来,手里还提着鼓鼓囊囊的一个布包,身后却没见到仲拓和亲卫的影子。
陈晓木和章云把他迎进门后,就急切的问他,“仲拓是不是有所怀疑,或者是不愿意过来?”
杜逢先微笑着摇摇头,将手里的布包朝王允的尸身旁一扔,“他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