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卫羽裳不作声,陈晓木知道她是舍不得,也就没有再强求,他让她俩到屋外等他,自己单独和老陆说几句话。
待卫羽裳姐妹俩离开后,一直躲在屋角的老陆急忙过来要给陈晓木行跪拜礼,却被陈晓木眼疾手快,一把架了起来,通过刚刚几人说话,特别是卫羽心那一声自然而然的六皇子称呼,老陆就是再笨也知道眼前这个人居然是皇上的儿子,不然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称呼他为皇子,当然老陆也不知道当今皇上只有一个儿子,一般老百姓只知道皇上有三宫六院,那儿子肯定也不少。
一时间老陆的心思又开始运转起来了,他觉得与其整天臆想将女儿嫁于看不见也摸不着的高渐离,倒不如推荐给这个活生生站在眼前的皇子,虽然刚才的那俩位小姐生于官宦人家,长的也很标致,但在他眼里也还是不如自己闺女漂亮,至于给老婆治病的红圣果,以后叫这皇子女婿出面找高渐离索要,还怕要不来么?
老陆暗自盘算着,一时竟神游天外,等到草铺上的妇人用手拍打着草铺,发出啪,啪声响,他才忽然回过神来,一看陈晓木已不在他面前,忙转头四下寻找,发现他正在和女儿小翠在低声说着话,原来陈晓木在这边和老陆说话时,见老陆突然间两眼发直,对自己的问话一点发应都没有,一时还以为他得了什么癔症,便回头找他女儿小翠问话。
看到老陆走过来,陈晓木笑道:“老哥,我听小翠姑娘说你这里的鸡毛,鹅毛都卖于小贩做鸡毛掸子了?”
“这倒是,”老陆说道:“他们出的价格高一些,每斤给我五文钱,!以前药铺里收才两文钱一斤!”
“那好,”陈晓木说道:“我现在给你二十文一斤,你都卖给我,有多少收多少,越多越好,如何?”
“这么多?”老陆闻言吃了一惊,接着他疑惑的问,“不知六皇子让我把这些鸡鹅毛收起来送到什么地方?”
陈晓木想了片刻,从身上的银票里挑出一张五百两银子的银票,对老陆说道:“老哥,不如这样,你去帮我买个大宅院,能开办作坊的那种,过后再帮我找些人手,把这些收到的鸡鹅毛都搬到那边,工钱另外再算,你看怎样?”
老陆这辈子都没见过银票是什么样,之前只听人说过新京城首富白家动辄会用银票出来花销,眼前不由看着手中的银票在呆呆发愣!
陈晓木见此问道:‘′老哥,这些银子不够吗?”
老陆不好意思的用手摸摸头,笑道:“六皇子,现今新京城里一个普通人家的大宅院二百两银子就够了,可这银票却是五百两的,这个怎么花?”
“哈哈,老哥真有你的!”陈晓木忍不住笑出声来,接着说道:“你去票号把它兑换成现银,或者兑换成一百两一张的不就行了。”
交待完所有事项,陈晓木正准备走,老陆却又在身后叫住他,只见老陆结结巴巴道:“六皇子,小老儿有一贱事想请六皇子应允。”
′‘老哥,你是想在买好房子后,把家眷也搬过去?”陈晓木似乎知道老陆要说什么事。
没想到老陆却摇了摇头,陈晓木纳闷地问,“老哥你那还有什么事?”
老陆拉过自己女儿小翠,涨着胆子说道:“我看六皇子孤身一人,想让翠儿跟在六皇子身边帮六皇子打理一下家务!”
老陆这话一出口,陈晓木立刻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赶情这老陆知道自己是皇子身份,又改变了主意,想让小翠跟着自己,他不禁笑道:“老哥,我手里可没有红圣果这药物。”
“不碍事,不碍事!”老陆连连说道:“常言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红圣果的事还是留着以后慢慢再想办法吧。”
看着眼前小翠微微低着头,一张脸都红透了,就像一朵盛开的鲜花,娇艳欲滴,陈晓木一下子起了怜悯之心,略微沉吟了片刻,再从身上掏出一张三百两的银票递给老陆,一脸认真说道:“老哥,小翠姑娘长的这么漂亮,帮我做事行,可不能跟在我身边,这些银子权且让她买些衣服穿,将来这作坊办起来,就交给她来打理,你放心,在我这里做事,工钱肯定是这新京城里最高的!”
老陆一听大失所望,情急之下他突然凑近陈晓木小声说道:‘′六皇子,你若能把翠儿带在身边,她还能保护你!”
‘′保护我?”陈晓木疑惑的看着老陆。
“是的!”老陆肯定的说,“翠儿和她娘亲在家里时候经常去山里釆草药,卖到附近的一个尼姑庵里,久而久之,庵里的老尼姑看翠儿聪明伶俐,就传授她一些防止山里豺狼虎豹攻击的防身之术,要不我让翠儿给六皇子演练一下?”
陈晓不由哑然失笑,赶紧摆摆手,说道:“不必了,现时我身边己有护卫,你和小翠姑娘先帮我把作坊弄好就行了,现今你抓紧宅子买好你们全先搬过去,省得在此遭人白眼。”
摆脱掉老陆,陈晓木来到院外,找到在些等候他的店伙,让他先带着卫羽心去包间,然后和卫羽裳俩人将老陆屋里的白条鸡拿到厨房,准备将后世的各种做鸡绝活都搜索出来,一展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