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然闻言睨了陈晓木一眼,朱唇轻启小声道:“夫君,你可不要乱来,这件事我自会处置。”
陈晓木摇摇头,“老婆,我总感觉这事没有表面这么简单,不知你想过没有,我昨天刚在公主府里向你父皇他们说过宝物的事,这前后没有两个时辰,在我去鲍福记布庄的路上就险些被人给绑架了,后来回到公主府才听你说,你从绑架我的人所摆的阵形看出来,他们和刚刚的这伙道人都是城外蟒荡山上三清宫里的道士!”
苏星然点点头,“对,包括你昨晚抓到的那些黑衣人,他们都是一伙的。”
“那这问题就来了!”陈晓木沉思着说道:“这三件事加起来说明了什么?”
“夫君,说明了什么?”苏星然不由得跟着问道。
陈晓木左右看了看,将嘴巴附到苏星然耳边,悄声道:‘′说明朝廷中有大臣在和三清宫那边有勾结,且关系十分密切,而三清宫后面又是齐国的朝廷,他们来争夺宝物的目的无非就是不想让我把宝物卖出去,以阻止你父皇能筹集到足够的军饷,进而激起郑国军队的兵变,好让他们兵不血刃的灭了郑国,最后甚至连当初反击楚国入侵的力量都不存在了!”
苏星然听完心里巨震,但她仍不愿相信昨天随她父皇来公主府里朝廷三个重臣中会有人私通三清宫和齐国,因而有些迟疑的问道:“夫君,会不会是公主府里侍卫和丫鬟把这个事情泄露出去的?”
陈晓木摇摇头,笑道:“这种可能我一开始也考虑到过,可后来仔细一想,一个侍卫或是丫鬟要在一个多时辰内将此事传送到离新京城二十多里的三清观而又不露一点痕迹,除非她不是人而是神,况且这中间还有三清观再派人下山进城来绑架我的时间,所以绝无公主府内人泄露此事的可能!”
苏星然蹙眉道:“跟随父皇来公主府的卫丞相等人倘若想送信到三清观,岂不是面临同样的事情吗?他们总不会是飞去三清观的吧!”
陈晓木‘′嘿嘿”轻笑一声,提醒道:‘‘他们是不会飞,可公主殿下,你别忘了有一种东西能代替他们飞!”
苏星然一愣,望着陈晓木怔怔说道:“夫君,你是说鸽子?”
陈晓木微微点了点头,“不错,就是鸽子,你想,若是咱这公主府里经常有鸽子飞来飞去能不引起府里侍卫的注意吗?”
苏星然沉思着点点头,问道:“是不是派人到这三家外面暗中观察一下,看看那家经常会有鸽子飞进飞出,那么就可以断定谁是暗通三清观的人了?”
陈晓木闻听禁不住哑然失笑,连连摆手道:“老婆,你这法子太武断了,现今人家养个鸽子不是很正常吗?别说你没抓住人家证据,就是你把人家鸽子给截了下来,拿到了证据,人家也可以不承认,毕竟鸽子不像人能开口作证,而且我估计,这些利用鸽子传输的字条,为提防鸽子半路遭遇不测,双方绝对是不会在字条具名的,至于字条当中所说之事也大多数用只有双方能看得懂的暗语来表达!”
苏星然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夫君,我想进宫一趟,把这件事禀明父皇,由父皇来处置此事,如何?”
陈晓木一听赶紧阻止道:“老婆,万万不可,谁知道你父皇身边现时还有多少个别国的内奸,根据我这两天观察到的种种迹象表明他们恐怕很快就要翻脸动手了,若不赶紧把这些人处置了,郑国这次真会有陷入到万劫不复境地的危险!”
苏星然神情一紧,焦灼地问:“夫君,我们现在如何应对才是?”
陈晓木再次俯身将嘴巴凑到苏星然耳边狠狠说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为今之计只有以最快的速度除掉三清观才是上策!”
苏星然满脸不无忧虑道:“这样一来,齐国的皇帝必将举全国之兵对郑国进行讨伐,到时又将生灵涂炭,哀鸿遍野了!”
陈晓木叹了口气,劝道:“老婆,你以为我们引颈受戮,老百姓就能幸免于难吗?自古以来那个国家政权更迭不都是老百姓首先遭殃吗?远得不说,就最近郑楚之战,楚国在郑国杀了多少老百姓?”
苏星然突然转头眼睛定定的盯着陈晓木,一直盯到陈晓木心里有点发毛,才轻声道:“夫君,你是决意这样做了吗?”
‘′嗯。”陈晓木硬硬的点了点头,眼光炯炯说道:“老婆,开弓没有回头箭,不管怎样我们决不能坐以待毙,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打仗我也没怕过谁,到时若齐国的皇帝执意兴兵来犯,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夫君我十分愿意领兵拒敌于国门之外,保护郑国的朝廷和百姓安全!”
“好!”苏星然似乎等的就是他这一句话,不禁拍手道:“夫君,从现在开始,公主府里的所有人,包括芙蓉和我在内你都可任意调动,等会我再到舅舅那边去一趟,让他再调派些人手过来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