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木手一挥,低喝一声道:“走,到城外沟塘村和我的大营兵汇合后再一同前往三清观。”
一群人在陈晓木的带领下,来到一个人迹罕至,处于城墙根下一个荒废的院子里,上次卫羽心挟持他逃出城的秘密通道入口就在这院子的一口枯井里,陈晓木通过枯井里的通道顺利来到城外的护城河边,此时卫羽心带着十来个手下和两辆马车正在通道出口护城河对岸的一片树林里等着她们,眼见一个个人影从城墙底下冒出来,她连忙从护城河的冰面上跑过来,小声提醒道:“别发出声响,这段城墙虽然巡城兵士较少,还是偶尔会有巡城兵士过来在城头上走动。”
二百多人从通道里穿越城墙用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幸亏这里十分偏僻,离主城楼又比较远,巡城的兵士平常都懒得过来瞧一眼,何况是这冰天雪地的寒夜,就更加没人愿意过来了。
此刻天上漆黑的一片,连一点星光都没有,四周寒风凛冽,二百多人借着地上积雪发出来的暗光,通过护城河冰面,来到对岸的树林里,整好队伍后,在陆义的带领下悄然向和五百鄂地军汇合地沟塘村进发。
一行人走了大约有大半个时辰,前边己影影绰绰望见沟塘村零散的一些房子在暗夜里显出来的轮廓,走在队伍前面负责打前站的王五,忽然被从一棵树后转出的两个兵士拦住去路,把王五给吓了一跳,其中一个用手里长枪枪尖指着王五的兵士低声喝道:“口令?”
王五先是一惊,不过他立马就反应过来,忙答道:“平寇。”
兵士收起长枪,说声:“你在这等着。”便和另一个兵士一齐掉头离去。
不大会,两个兵士跟在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身后走过来,军官先是打量了一下王五,然后用一口鄂地话问王五,“你是打前站的?”
王五立马站直身体,行了个标准的军礼,答道:“是。”
军官一看王五行的军礼,瞬间就释疑了,对身后的俩个兵士道:“没错了,这是陈先生的人,不然也不会行这样的军礼。”接着他又对王五说道:“这个村已经被我下令宵禁了,所有的人只准进,不准出,陈先生这次也随着一块过来了吗?”
王五点头道:“是。”
正在俩人说话间,陈晓木和李贵已走到跟前,军官抬眼一见,忙立正敬礼道:“陈先生,末将易芳奉命率部在沟塘村集结完毕,请陈先生下令作下一步动作!”
陈晓木回了个军礼,笑道:‘′易将军辛苦了。”
易芳忙道:“陈先生为我们鄂国复国做了那么多事,咱们鄂国人那怕就是为陈先生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陈晓木闻听十分感动,伸手拍拍易芳的肩膀,′‘易将军,今晚我们是准备去剿灭在蟒荡山上,祸国殃民的三清宫道人,等大家穿上夜行服就即刻前往三清观。”
“夜行服?”易芳一愣,而后急道:“陈先生,我们没准备夜行服怎么办?”
陈晓木笑道:“我都准备好了。”说完他转身喊道:“把马车赶过来。”
原来陈晓木指派卫羽心这一天专门在城里各大布庄订做夜行衣,蒙面布,准备今晚把出战的兵士全部换成江湖上人的打扮,用以迷惑齐国皇帝,让他无法以正当的借口向郑国出兵。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正当众人打开马车车厢拿出里面夜行衣往身上穿的时候,忽见一个担任探子的兵士呼哧呼哧跑到易芳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对易芳说道:“易,易将军,在离村约三里路的地方,发现一群身着道袍,头戴牛鼻帽子的道人,正从观山镇方向,对着这边过来。”
“什么?”易芳闻言大吃一惊,将目光不由自主看向陈晓木。
陈晓木倒没怎么惊慌,事前他已从种种迹象中,判断出三清观道人今晚必有行动,只是他没想到,这帮道士敢公然下山进新京城里活动,看来这新京城里已经被他们都安排妥当,如今只趁临门一脚,就水到渠成了。
想到此,陈晓木问前来报信的兵士,“这群道人大约有多少人?”
兵士摇头道:“天太黑,我看的不是太清楚,总之人数不少,乌泱乌泱的一大群人,几百口人应该是有的!”
略思片刻,陈晓木对易芳道:“易将军,千万不能让这帮道人进城,所以我决定就在沟塘村阻击他们,现在这样,我先带着弓箭手前去伏击,等到弓箭手射完两匣箭后,你们就从后面杀上去。”
易芳忙道:“陈先生,我们是带了炸药包来的,要不,我先带人过去投放炸药包,然后再让弓箭手发起攻击,先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最后再冲杀上去打扫战场即可。”
陈晓木正要说话,突然间从夜空里飞过来数十条人影,个个手持宝剑,落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站着,其中一个公鸭嗓哈哈大笑道:“好啊,明天新皇登基,今晚正好杀了你们这些人来给新皇铺路!”
原来在探子发现这些道人之时,这群道人也发现了探子,马上就派出道士在后面跟了过来。
陈晓木嗤笑道:“你们这帮反贼,当今皇上待你们不薄,你们却不在山上好好念经,倒惦记起郑国的皇位来,实在是可恶之极!”
公鸭嗓怒道:“少废话,待我先取下你这狗头再说!”话音未落便从雪地上弹跳而起,仗剑直奔陈晓木而来,说时迟那时快,苏星然从陈晓木身后飞身而起,接下了这个公鸭嗓的这个剑招,只听得“当”的一声,两剑相交,火花四溅,与此同时,易芳也举起手中的朴刀站到陈晓木面前,大喊道:“保护陈先生,后面兵士一听,随之“哗啦”一声,迅速围在陈晓木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