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开处,中间站着一个须发皆白,面色威正,身形微胖,年逾古稀的老人,此人在门里向外面一抱拳,颤声道:“三清观观监元昊在此恭候各位军爷到来!”
陈晓木带着苏星然等人走上前去,同样抱拳道:“元观监,在下今晚多有打搅,还望见谅。”
元昊勉强笑道:“军爷说得是那里的话,军爷军务在身,身不由己,老朽心如明镜!”
陈晓木点点头,微笑说:“元观监能理解就好!”
元昊将身体一偏,站到门边,微微躬身,伸手作了个请的姿势,并道:“请军爷到观里喝茶叙话。”
陈晓木打着哈哈摆手道:“元观监,我看这倒不必了,咱们还是打开窗户说亮话,能达到我所说的条件,别说观里的家眷,就是你本人,我也可作主放你走,虽说你们在郑国作恶多端,恶贯满盈,但我这人做事从来都是首恶必惩,协从可将功折罪,只要你配合的好,一切皆有可能!”
元昊连连点头,口中应道:“一定,一定,老朽定是知无不言,倾力配合军爷做事。”
“现时第一件事!”陈晓木竖起一根手指对元昊说道:“请元观监把道观里所有的道士,包括眷属在内,不能带任何兵刃,一个不能漏,全部给我召集到道观门口这块空地上来,我要对她们进行问话。”
“这……!”元昊一听就为难道:“军爷不瞒你说,虽说方丈临走时指定由我暂时负责道观里的事务,可实际上我能使唤得动的也就二三十个在道观里烧火做饭和清扫道观做些杂活的低等道人杂工,军爷交待的这件事足实难办。”
陈晓木闻言冷笑道:“呵呵,如我没有听错,刚刚你还说放过你道观里老小,别的人任我处置,现在就这一点小事就办不到了?”
元昊摊开双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无奈道:“军爷,老朽实在是无能为力!”
陈晓木不在和他废话,脸色陡然冷得像一块坚冰,头也不回喊道:“易将军何在?”
易芳闻声赶紧一溜小跑,来到陈晓木面前,先是“啪”地行了一个军礼,接着大声报告道:“易芳前来领命,请陈先生吩咐。”
陈晓木冷声道:“去向道观里发射一个药包,目标随便炸。”
“是”易芳干脆利落地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元昊这下慌了,刚才那个爆炸的威力他已经见过,生怕再来一次,忙对陈晓木拱手道:“军爷息怒,待我回去和众人商量一下再作回复如何?”
陈晓木一挥手,冷着脸道:“不必了,本来我想放过你们这些在郑国作恶多端的道人,现在是你非要逼我血洗三清观!”
元昊闻言大吃一惊,连忙躬身作揖道:“请军爷一定手下留情,老朽这就回去劝他们都出来。”
陈晓木冷冷看了他一眼,从牙关里嘣出两个字“迟了”
此刻一个像大鸟一样的黑影带着风声从距离他们比较远的地方飞进三清观,接着就是轰地一声巨响,由于炸药包的装药量比榴弹多了好多倍,因而响声和破坏力也大了许多,炸药包是落在道观里的一个小阁楼旁边,巨响过后,整个道观里都充满着浓浓的硝烟味,这个阁楼也随之被炸塌了大半边。”
见此情景,元昊被惊得瞪目结舌,连一句话囫囵话都说不出来,这时易芳再次跑过来请示道:“陈先生,还打不打了?”
陈晓木一挥手,“继续给我打,今晚我要把这三清观给炸平了!”
易芳答应一声,刚要离去,元昊“扑通”一声双膝齐齐跪到陈晓木面前,哀声道:“军爷,不能再打了,三清观里现时还住着好多人呢?军爷有好生之德,老朽求军爷就放过三清观里的人吧!”
“观监你不必求他,让我们和他们一决生死!以报主上知遇之恩。”正当元昊跪在陈晓木面前声泪俱下,苦苦哀求之际,从后面的观里快步走出六个道士,当中走在最前面的道人,很是嚣张地说。
元昊听到声音赶紧从地上站起来,转身迎上去,双手乱摆,极力劝阻道:“各位堂主请回,现今不是置气的时候,主上现已不在了,我等只求能平平安安离开郑国即可。”
刚刚说话的道人,用极其不屑的口吻对元昊说道:“元观监,主上刚去你就开始反目,忘了主上对你多年的知遇之恩,被一群官兵就吓成这鸟样,对此,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做得到,我们兄弟几个做不到!”
“对,我们做不到!”跟在这个道人身后的五个道人立即随声附和到。
元昊叹了口气,苦笑着说:“不知各位堂主想过没有,主上不在了,我们眼下再这样做下去意义何在?”
领头道人咬牙道:“元观监,主上对我们恩重如山,犹如再生父母,现今我们要杀了这些送上门来的郑国官军为主上报仇雪恨!”
“各位堂主……”元昊还想再劝回这些道人,却被陈晓木在身后给打断,他冷笑道:“元观监,有道说,良言劝不了该死的鬼,慈悲不度自绝之人,你让他们过来吧,我倒要看看这些人如何为他们主子报仇!”
话音刚落,元昊犹豫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吱声,领头道人便冷冷道:“元观监,请你马上给我闪开,不然我的青锋剑可没长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