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光禄眉头微微一皱,愠怒道:“总捕大人言过其实了吧?敝人这赌场乃是规规矩矩经营,从不做那些坑害赌客的千术之事,总捕大人若是想中十八点,那也要得靠自己运气才行!”
李剑阁哈哈笑道:“吴员外你这是误解在下了,在下刚刚在外面看到几个宝官在出宝,若是吴员外吩咐其在十八点上再顿上一宝,而后让在下押中即可!”
吴光禄不悦道:“总捕大人如此大费周章,倒不如问敝人要五千两银子来得直接!”
“哎,吴员外,亏你还是个开赌场的!”李剑阁笑着说道:“你连赌徒这点心思都摸不到,你给五千两银子,那有从赌桌上赢得五千两银子来的刺激,你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用这五百两银子押中了十八点,一下赢了五千两银子,估计这事用不了几个时辰,就会传遍新京城,真是想想都刺激的要命!”
吴光禄没想到李剑阁竟有如此想法,因而不解道:“总捕大人,都说财不露白,不知大人为何要如此招摇?”
李剑阁微微一笑:‘′吴员外,不该你打听的事,就不要乱打听,另外咱们好像该谈正事了?”
“哦,说来听听!”吴光禄不甘示弱。
李剑阁脸色一正,双手抱拳冲着府衙的方向比划了一下,说道:“下官奉通判大人之命,前来缉拿犯人王良娣归案!”
“呵呵!”吴光禄冷笑道:“总捕大人,你来的真是不巧,内子去城外的净明寺烧香去了!要不我随总捕大人一起回府衙与那白知府和庄同知打声招呼,等到内子回府,我一定亲自将她送到府衙里去!”
“唉……”李剑阁叹了口气!不无惋惜对吴光禄说道:“吴员外啊吴员外,太尉大人难道就没提前对你说过?新京府衙今早已经换人了,白知府调任刑部侍郎,贾通判被调去大理寺当了少卿,如今只有一位庄同知留任,早上朝廷派来接任他们二位官职的人,别说是庄同知,恐怕就是太尉大人亲自出面也压不住这两个人!”
“啊!”吴光禄闻言被一下惊住了,呆呆地问:“总捕大人,连诸葛太尉都压不住的人,那只有皇上和卫丞相了,总不能是这二位来新京府衙兼任的吧?”
李剑阁被吴光禄的一番话弄得啼笑皆非,不由用手指点着他胸口道:“吴员外,你这心思也真够毛燥的,莫非除了这二位,太尉大人就能在朝廷中说一不二了?”
吴光禄头脑一时没转过弯来,愣着眼睛问:“总捕大人,那还有谁连诸葛太尉这一品大员的面子都敢不给,却心甘情愿来当这新京府衙里的五六品官!”
“好吧,我说给你也无妨!”李剑阁含笑道:“咱们新京府新任知府乃是当今皇上的妹妹,而令我过来缉拿六夫人的是当今皇上的驸马,也就是新任新京府通判,名叫陈小木,原本是陈国的六皇子!”
“哦!原来是这俩位!”吴光禄听完明显松了口气。
李剑阁奇道:“吴员外认识这两个人吗?”
吴光禄摇摇头:“不认识。”
李剑阁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你都不认识,还用这种老熟人口气说话?”
“不是的!”吴光禄忙不迭解释道:“其实我是想说,这两个人太好对付了,先说当今皇帝的妹妹,从小就在皇宫里长大,受到宫里边那些奴婢百般讨好呵护,如今出得宫来那就是白纸一张,她那里感受过这世间人心险恶!尔虞我诈!再说那什么陈国六皇子,同样都在深宫里长大,比公主好一点的就是经常有机会出宫,知些外面的人情世故,但若要是和我们这些人比那就太嫩了!”
李剑阁摆摆手:“吴员外,别高兴的太早,你说二公主的那些话还差不多,可你知道这个皇上驸马陈小木有多厉害吗?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月前收复新京城时开了一个什么公判大会,当时在公判会上绞死了投降楚国的新京知府张永和楚军守将吴炎!”
吴光禄点头:“听说过,不过当时因张永在城里疯狂抢掠富户,我已躲出了城,只是后来听人说这新京城被张检将军收复了,才回到城里来。
李剑阁不由笑道:“你听谁说是张检收复新京城?”
吴光禄奇道:“你们官家的人出来不都是这样说吗?说是张检将军不光收复新京城,还率军一路杀到楚都邺城!最后逼得楚君递上降书顺表,才班师回朝!”
“哈哈!”李剑阁闻言忍不住大笑道:“张检不过是陈小木麾下的一名副将,整个一场复国之战都是这位驸马爷在指挥,张检实际上所起的作用还不如被这位驸马爷收编的原来鄂国的鄂地兵所起的作用大,这些事难道连太尉大人就没有对你提起过?”
吴光禄茫然摇头道:“太尉从来不给我们提这些军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