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木见状笑道:“诸葛大人,下官所说的证据并非在地上,还是由下官来亲口说给你听吧?”
诸葛成摆摆手,蛮横说道:“空口无凭,本官只要看到实证,并不想再听你摇唇鼓舌,胡言乱语!”
陈晓木哈哈一笑:“诸葛大人,你想多了,现时下官只需不超过十句话,便可将此案断得明明白白!”
“哦!这可是你说的?”诸葛成立刻抓住机会反击道:“若是十句话之内断不明白,你又当如何?”
陈晓木拍拍胸脯:“下官将立时挂印辞官,离开新京府衙公堂!”
诸葛成闻言心头一喜,来不及多想,急急道:“行,你断吧!”
陈晓木二话不说,闷头走到余成文面前,一把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一直将其拉到袁有福和谢进财身边站定,这才开口道:“诸葛大人,刚刚不知你看没看到,但是至少公堂里的人都看到了,这两个身强力壮的衙差在下官两次严令之下都无法控制住王良娣,你看余成文这羸瘦体格与这两个衙差相比较,怕是稍微动点脑子也不会相信当时他能控制住王良娣,并且对其实施强奸?”
“啊…这……!”诸葛成半张着嘴巴,直接就愣在公案后面的官帽椅子上,公堂内外原先喧嚣的人群,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连师爷叶笃正握笔准备录口供的手都在颤抖。
陈晓木顿了顿,决定把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一举拿下吴光禄和王良娣,不给她们任何反迫的机会!
接着,他又说道:“本来我还怀疑她俩另有私情,不然就像刚才我请诸葛大人将长剑插回剑鞘一样,只要在下不配合,任凭诸葛大人再费力,宝剑也插不进剑鞘,同样道理,即便是余成文能勉强控制住王良娣,只要王良娣不主动配合,即便余成文想强奸她也不会得逞,可王良娣已一口咬定是我诬陷她!那现今只剩下一种可能了,就是王良娣陷害余成文!”
陈晓木说完,公堂上下陷入一片沉寂,这时,侯七在人群里禁不住大声赞道:“绝,绝了!这件案子简直断得是没有一点毛病!”
经过侯七这一嗓子,人群又开始喧嚣起来,众人议论纷纷,不过这次各人将矛头对准得是王良娣,骂她看起来长得挺美的,却是生得一副蛇蝎心肠,居然去陷害一个可怜巴巴的文弱书生。
陈晓木闻听,心里不禁一阵苦笑,暗道:“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其实就是一群被人带着跑的墙头草!”
陈晓木走到跪在公案前的王良娣身边,微笑着问道:“王良娣,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王良娣不由自主抬头看了陈晓木一眼,见他正眯眯带笑看着自己,复又怯怯低下头,在喉咙里:“我,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吴光禄做贼心虚,生怕王良娣禁不住诱导,将他这个幕后主使交待出来,急急想撇清自己关系,他在卫羽心手里挣扎着骂道:“你这个贱人竟敢背着我私通这个穷酸书生,待我回府即刻就修份休书,休了你这个贱人!”
“你……!”王良娣闻言气得浑身乱抖,猛然回头怒视着吴光禄,双颊赤红,嘴唇颤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陈晓木面带微笑走近吴光禄身边,讥讽道:“吴员外,你他娘的少给我装腔作势,你以为我不知道这起案子的幕后主使就是你吗?”
吴光禄一听,急忙哭丧个脸大呼道:“通判大人,你这次真是冤枉好人了,这贱人背着我私通外人,在下才是真正苦主!”
陈晓木哈哈一笑,故作惊讶道:“哦豁!本官还真没看出来,你吴员外原来是个好人!不过若是连你吴员外都算好人的话,这世上就应该没有几个坏人了!”
吴光禄没好气道:“通判大人,这好人坏人又没在脸上写着字,难道仅凭肉眼你能看出来?”
陈晓木没理他,竖起一根手指,说道:“吴员外,你听好了,本官给你一刻时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啥?”吴光禄一时没听明白陈晓木这后世的词语,怔怔的望着陈晓木,一脸茫然。
“咳咳”陈晓木知道又说漏嘴了,连忙干咳两声,借以掩饰过去,接着板起脸来,沉声道:“如你能主动交待与王良娣合谋陷害余成文的罪行,本官将对你从轻发落!”
“噢!”这回吴光禄总算明白是什么意思,他连想都没想,慌忙摇头道:“通判大人,在下和那余成文近日无仇,往日无冤,为何要合谋陷害与他?依在下推断,这皆因这二人私通奸情被人发现,反口相咬才闹出来的丑事!”
陈晓木摆摆手,不耐烦道:“少废话,你就问你招不招吧?”
吴光禄脖子一梗,翻着白眼道:“在下无罪可招,除非你能将在下屈打成招!”
陈晓木点点头:“行,看来你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诸葛成闻声赶紧从公案后面急步走过来提醒道:“陈通判,别忘了皇上口谕,不许在公堂上用刑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