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展急道:“皇上,现今怕是任谁都知道,黑衣帮不过是一专搞暗杀的帮派,她们那能一下拼凑出几千人的队伍,还在咱齐国的境内,这话恐怕说出去,谁都不会信,加之她们历来就是秦国的死敌,秦国专门为她们设立的两大机构,鹰眼和利爪可能在随时追踪她们,如此一来,岂不是正好给人留下口实?”
闻言,李洛翻了下眼皮,不屑道:“留下口实又如何?成功了,不需向任何人解释,要打,只管放马过来,即便是万一有失,也可来个死不认帐,她们又能其奈我何?”
“皇上您看看!”王展无奈道:“相国大人根本就不按常理说事。”
萧炎不置可否,却反问道:“那么依王爱卿之见呢?”
王展道:“皇上,依老臣之见,不如将其放进来再打,这样也没有许多顾忌,更是用不着与诸多国家为敌!”
“唔!王爱卿,快说说看。”萧炎颇感兴趣道。
王展道:“皇上,再有两天不是要举办文武大会么?咱们不妨在这上面打打主意?”
“怎么个打主意法?细说一下。”萧炎追问道。
王展道:“皇上,此次参加文武大会的国家大小共有十二个,按照原先的安排,文会和武会是在同一天举行,文会举办地点是在城内的文庙,武会举办地是在城外的抱崮山下皇家狩猎场。”
萧炎淡淡道:“那又如何?”
王展建议道:“皇上,咱们把文会与武会的赛事,改为分两天举行,如何?”
“胡说!”萧炎呵斥道:“赛事日程早就写在给各国的请柬上,那能说改就改,难道我齐国朝廷连这点信誉都不讲?”
王展脸色讪讪道:“请皇上息怒,容老臣将话说完。”
萧炎没好气道:“还有什么好说的?光是更改赛事日程这一项,就做不到!”
王展坚持道:“皇上,待老臣说完,那怕您治老臣的罪,老臣也是认了!”
萧炎想了想,最终无奈道:“你说吧!”
王展继续道:“老臣的想法是,把文会和武会分为两天,因为只有这样,不管是文会还是武会,看热闹的人才多,就以兰陵城内现在二十万户人家来说,其中只要有一半人家,每家出一个人去看热闹,便有十万人,再加上各国参赛的……!”
“太尉大人请稍等!”王展正说到兴头上,突又被李洛出言打断,心里不免生气,面露愠色道:“相国大人,能否让卑职将话说完再行发问?”
李洛不以为然道:“太尉大人,时下皇上与我等时间万分紧张,拜托,前面能不能不用那么多铺垫,直接说参加两会人多的用处!”
王展不屑道:“看来相国大人除了吟诗作对,对兵事一道简直是一无所知!”
李洛也不与他多争辩,平静道:“太尉大人说得是,本相国是对兵事一道甚是不熟,还请太尉大人指点一二。”
王展不在理会李洛,接着道:“到时参加武会的人一多,狩猎场那边肯定是拥挤不堪,我们可把参会国家的人马以抽签方式分开安置,然后在抽签的时候,稍微做点手脚,把郑国和陈国分为一组,安置在距离皇家狩猎场不远的野狼谷那边。”说到此处,王展得意道:“皇上,剩下的还用老臣多说吗?”
萧炎闻言浑身一震,失声道:“依王爱卿之意,是在野狼谷那边除掉郑陈两国使团?”
王展对萧炎一拱手,“皇上英明。”
“可是……!”萧炎边踱步,边沉思着道:“这样是不是太明显了,在各国眼皮子底下,除掉两个国家使团,若是引起别国强烈反对怎么办?”
“呵呵!”王展干笑道:“皇上,她们反对又能怎样?在齐国的地盘上,就凭她们十国加起来都不到一万人的护卫,都不够咱们齐国的两万藤甲军打一个冲锋的!”
萧炎皱眉道:“王爱卿,朕不是这个意思,朕是担心这十国使团回国后,打着为郑陈两国使团讨回公道的旗号,联合来讨伐我们,岂不是麻烦!”
王展胸有成竹道:“皇上放心,这事绝对不可能发生,国与国之间讲得是利益关系,老臣此举就是想把吴晋周这三个国力颇强的国家给摘出来,清除掉与她们三国的利害关系,剩下的郑陈这两个弱国,包括这次没有邀请,刚立国不足一个月的鄂国,就这三国军力加起来,也不够老臣麾下两万藤甲军打的,更何况,在她们失去陈驸马这个主心骨后,三国能不能连手都作两说!”
萧炎闻听,摇摇头,忧心忡忡道:“朕倒不是担心这三个小国能怎样,而是怕秦皇会借机生事,联合一些国家,对齐国发难!”
王展笃定道:“皇上,老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秦皇现时绝不会生事,即便是想生事,也得到来年开春才能抽出手来。”
“唔!那是为何?”萧炎疑惑道。
王展道:“皇上,感没感觉到今年冬天比往年冷了许多?”
一听此问,萧炎身上不禁哆嗦了一下,连连点头道:“不错,不知为何今年冬天特别冷,朕令人在这室内生了两个暖炉,还是觉着不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