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木佯装为难道:“老师,你这是干嘛?大庭广众之下,此种举止怕是有失雅观吧?”
“这……!”钟夫子略作思索,直言道:“为师是想看看你后颈上的红痣还在不在?”
陈晓木笑道:“老师,你怎么突然对学生后颈上的这颗红痣上心了?”
陈晓木心中暗笑,心道:“你老夫子编得这理由也太牵强了吧!”不过,想归想,他还是很配合的弯腰低头,任由钟夫子扒开他的后衣领子查看。”
扒开陈晓木后衣领,一颗淡红的小痣赫然在目,钟夫子暗暗松了口气,马上笑道:“哦!这颗转运痣,看上去颜色比之前深了许多,看来木儿真的是转大运了!”
陈晓木闻言,哭笑不得,等他直起身来,这才发现,众人都用看街上耍猴子似的目光,看向他们这一对活宝师生。
与此同时,在秦齐两国间的官道上,正行进着一支庞大的骑兵队伍,马蹄“嘚嘚”声中,他们身上的盔甲被地上的皑皑白雪,映照得发出惨白的亮光。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两匹高头大马上,两个军官正在说话,就听其中一人道:“凌元啦,你说我们都进入齐境内快到两百里了,除了在入境时的平谷关关口,见到一个守关的定远将军李平,事先说好来接迎我们的齐国藤甲军忠武将军王志,至今还不见人影,本将在想,吾皇是否被齐皇给骗了?”
凌元恭敬道:“大将军,在未将想来,应该不会。”
“唔,说说理由。”大将军道。
凌元道:“大将军,昨天傍晚,未将作为大军前锋,刚来到平谷关外,没等派人前去通报,守关的定远将军李平便大开关门请我们过关,李平当时对未将说,自早上他接到齐皇的旨意后,就一直在关门前等候着我们到来。”
话音未落,大将军使轻哼一声,道:“哼,幼稚,人家要是故意请君入瓮的呢?”
“不能吧?”凌元疑惑道:“大将军,齐皇胆子再大,也不敢轻易将咱们这支当今最精锐的银甲军放进来吧?”
大将军冷冷提醒道:“凌将军,别忘了,人家也有两万藤甲军呢!若从人数上来说,比我们多了一倍人马。”
凌元不屑道:“大将军多虑了,就凭咱们银甲军的重甲骑兵加上拐子马,对付齐国那些仅靠藤条护身所谓藤甲军,怕是和砍瓜切菜没啥两样!”
大将军眉头一皱,不悦道:“轻敌,本将听说那藤甲军所穿的护身藤甲,釆用得是齐国这边山里,一种特有的百年山藤所制成,此山藤在山里历经百年风雨,吸收了天地精华,因而既结实,韧性又好,此外,山藤从山里釆集下来后,又经过水泡,晒干,上油等多道工序,其坚固程度已不次于咱们银甲军兵士所穿的铁甲!”
凌元道:“大将军,其实未将早已想出了应对之法,只需在箭头后面绑上一小块麻布,战时将麻布上醮透火油,点上火,对准所谓的藤甲军射出去,接下来会怎样,大将军可以想得出来吧?”
大将军闻言,先是感觉这法子可行,后突又想到一个事情,便问:“凌将军,想那藤甲军的藤甲连刀枪都奈何不了它,你那箭头能射进去?”
凌元笑道:“大将军,实话说,若是真打的时候,未将连箭头都不用。”
“哦!”大将军奇怪道:“不用箭头怎么杀敌呢?”
凌元刚要开口,突听前方由远而近传来“嘚嘚”马蹄声,抬头望去,只见一单人匹马正向这边急驰而来,不用细看,大将军和凌元都知道,这是他们派出去的探马回来了。
就在他们观望之间,探马已来到近前,甩镫下马,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禀大将军,小的在前面四五里处发现一队约千余人,身着齐国藤甲军藤甲的人马!”
大将军转头又凌元笑道:“你看,说什么来什么!”
凌元附声道:“这下大将军不用担心了!”
大将军叹道:“难说!”
随之吩咐探马,“快去,再探再报。”
“诺。”探马答应一声,刚立起身,就又听到马蹄声声,抬眼看去,这次来得是一前一后,俩人两骑,眨眼间已到了近前,马上两个人同时翻身下马,在大将军的马头前单膝跪下,大将军这才看清楚,在这俩人中,有一个是身着藤甲军藤甲的兵士,没等他开口询问,后来的探马便抱拳道:“禀大将军,小的在前方探察军情时,恰好碰上齐国藤甲军,王将军派来联络我军张校尉,小的便将他带来见大将军。”
“唔。”大将军点点头,接着在马上倾身问道:“张校尉,王将军现在何处?”
张校尉抱拳道:“禀大将军,王将军就在前面约四五里地处,小的这就回去禀报给王将军。”
大将军摇摇头,“不用了,你在前面给我们带路,去见你们王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