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兵上气不接下气,结结巴巴道:“将,将军,野狼谷里不知是什么东西,一直不停向外喷火,冲在前面的重弓营弟兄全死光了,连我们打第二阵的都死了一多半。”
“啊!”忽必来惊怒道:“放屁,那有这么个厉害的东西,我看你是为自己逃跑找借口罢了。”
兵士立马发誓道:“将军,小的要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哦!不对,将军您立马用刀劈小的。”
忽必来稍想一下,点头道:“行,你给我们带路。”
逃兵一听,马上哭丧着脸道:“将军,这那里要带路,从这里再向前最多走个五六里,你便能看到大片躺在地上的弟兄们尸身了!”
忽必来怒道:“少啰嗦,胆敢抗命,我现时就劈了你。”
“是,是。”逃兵吓得头一缩,一迭声答应道。
忽必来对身边侍卫道:“去后边告诉哲别将军一声,前面情况有变,要他放慢前进速度。”
“是,将军。”侍卫答应一声离去。
很快哲别随着报信的侍卫一起来到忽必来面前,问询道:“老兄,发生什么事了。”
忽必来指指身边那个满脸惶惶神色的逃兵,道:“这小子说,野狼谷里有一种往外喷火的火器,重弓营和精锐营的好多弟兄都死在这种火器之下。”
哲别当即怀疑道:“老兄,我们所听到的“嗤嗤”声,会不会就是这种火器发出的声响?”
“这个……!”忽必来将眼光看向那逃跑的逃兵。
逃兵立刻道:“将军听得没错,那东西向外喷火时,所发出的就是“嗤嗤”的声音。
哲别闻言勒住马缰,喝住战马,对忽必来认真道:“老兄,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得赶快回去把此事禀报给大汗,由大汗作出决断。”
忽心来想了想,道:“哲别兄弟,这样不妥吧?逃兵说得话,我们还是得前去验证一下,防止有所出入,让大汗以为是我们谎报军情。”
就在这时,前面响起嘈杂的马蹄声,又有一大群人马退了下来,当看到忽必来的大队人马,拦在他们退却的路上时,又远远停了下来,伸头向这边观望。
忽必来朝人群吼道:“你们里边谁是头?站出来说话。”
话音刚落,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将领从人群里策马走出来,在马上,先向忽必来这边行了个单手举胸弯腰礼,而后恭声道:“千户长,我是弘吉刺部百户长赤花鲁。”
忽必来厉声道:“是谁下令给你们后退的?”
赤花鲁立刻诉苦道:“千户长,这仗没法再打下去了,我们还没看到敌人的影子,就被她们那向外喷火的火器一下打得人仰马翻,连千户长博尔忽将军都战死了。”
“啊!”忽必来大惊道:“你说博尔忽战死了?”
赤花鲁痛苦叹道:“唉,可不是吗!将军在发现敌人的喷火器后,本想横马拦住我们,不让再接着冲锋,可那知他竟被那火器打中,从马上栽下来,后面的骑兵来不及提缰勒马,全从他身上踩了过去!”
“这……!”忽必来一时竟无语凝噎,他简直不敢想像,上百匹战马从一个人身上踩过去后的场景,他和博尔忽相交甚好,平时关系胜似兄弟,没想到刚刚在大汗龙辇前的相见,竟成了两人的最后一面!
这时赤花鲁又怯怯补充道:“千户长,木华黎将军和重弓营的弟兄们,在半个时辰前,也都战死疆场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