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紧紧控住手中的匕首,盯着那个朝自己这个方向蹒跚而来的发病感染者。
他一直沿着丰潭路东侧向南而行,动作谨慎,声音微小。
只是身上负重实在太多,再加上温度已经很高,以至于他的汗水如同泉涌一般,浸湿了身体,也让体味随风飘散。
当他越过硬趣空间的地下通道入口来到那堵合围着一块空地的墙边时,一个距离他十几米远的发病感染者便慢悠悠的朝着他的方向踱步而来。
以为是自己发出来声音的他迅速蹲在绿化带旁边,看着那边大群的发病感染者的动静。
他等了几秒之后,发现只有那一个发病感染者往这边走,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些,却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等了十几秒,那发病感染者才挪到了绿化带之外。
一人一感染者隔着绿化带,徐然身上的气味在那感染者的嗅觉中也变得清晰起来。
原本只是慢悠悠的感染者朝着他的方向就扑了过来,绿化带上的铁栅栏拦住了感染者的去路,将感染者直接绊倒在绿化带上,脑袋恰好摔在徐然的脚边。
徐然觉得这太巧了,巧的让他如同下意识一般就将匕首扎进了感染者的脑袋。
“噗嗤”一声闷响,那感染者的嘶吼声也停了下来。
徐然稍稍松了口气,见路口再没有其他发病感染者过来之后,便再次起身朝着丰潭路东侧的路口而去。
当他从绿化带的遮挡下出来之后,人也彻底的暴露在了精卫的视野中。
“我看到你了。”耳麦中传来精卫的声音。
“帮我照应着点。”
“放心。”
徐然没再多说什么,迅速朝着非机动车道上的遮阳棚而去。
他没再回头,放心的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了精卫。
遮阳棚的的支撑杆光溜溜的,距离地面约1.8米左右的地方处有一圈围挡,围挡和支撑杆之间用几根稍细一些的横杆连接。
徐然伸手试了试那横杆的承重能力,虽然感觉有些轻盈,但整体结构承受他一个人的重量应该是没问题的。
于是他便沿着一根支撑杆向上爬。
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做过这种攀爬训练了,可真到了开始爬的时候,在bd中的那些训练仿佛就在昨日一般。
双手抓着支撑杆两侧的横杆后,他用力将身体往上一提,整个遮阳棚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杆子也轻微的摇晃起来。那声音不大,却也传播出去一段距离。
他就这么将自己的身体在半空挂着,双腿紧紧夹着支撑杆,等那轻微的摇晃停止之后,他伸手握住最上面的横杆,然后再次用力将身体往上提,左脚率先踩在了下层的横杆上。
脚上受力之后,攀爬也就变得容易了些。
遮阳棚虽然仍在摇晃,却总算是承受住了他的声音。
每次发力虽然都有声音发出,却总算是没有太过夸张的响动。
就在他准备将右脚也踩上横杆时,一声闷响在身后不远处传来。
他扭头一看,是一个发病感染者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后。
只是这个发病感染者此时已然摔倒在地,脑袋上一个窟窿正缓缓往外流着粘稠的黑血。
那窟窿从后脑钻进去,从脑门射出,后脑的洞只有乒乓球大小,脑门上却是一个拳头大的洞,整块脑壳都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