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沅,爹对不起你呀!”
埋头痛哭完,沈青渊用脏兮兮的衣袖擦了擦眼泪,哽咽不已。
沈沅沅叹气。
【爹啊,别说了,你没听见狼嚎声嘛?】
【再不走,我们父女俩就要变成别人的小点心了!】
沈青渊一腔父爱顿时哽住,他低头瞅了瞅怀中白白嫩嫩的婴儿,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家闺女才刚出生,怎么就能说话呢?
嘴巴没动,好像也不是说的……
山林危险,沈青渊顾不得多想,转身往回走。
走到之前李嬷嬷晕倒的地方,发现除了杂草被压塌的痕迹还在,李嬷嬷已经不见了身影。
大概是自己回去了吧。
一阵风刮过,树林里一阵呜咽声响起,气氛莫名恐怖。
沈青渊打了个冷颤,拢紧了怀里的襁褓,加快了下山的步伐。
不过怕摔跤摔到沈沅沅,沈青渊的速度比起上山时,还是慢了许多。
李嬷嬷先一步回到沈家,慌慌张张的仿佛身后有鬼在追。
沈张氏盘膝坐在蒲团上,手上捻着檀木打磨的佛珠。
门被推开,冷风一下子吹了进来,将屋内的温度降得更低。
沈张氏不悦的睁开眼,“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沈张氏嫁的是秀才,儿子是秀才,孙子眼看着也要考上秀才了。
一门三秀才,沈张氏虽然还住在乡下,却自带一股傲气,不屑于与普通村妇来往,更是时刻保持着所谓的“规矩”。
沈家在乡下,确实也算是最富裕的人家,有三进大庄子,奴仆数十多,还有良田百顷。
在镇上有开了几间铺子,吃穿不愁,上无婆母压着,沈张氏过得可谓是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