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还要仔细盯着,一个个血洞看过去,将里面残留的尖刺或布屑,给一点点挑出来。
挑得老眼昏花,眼前仿佛都出现了重影,才终于都处理好了。
“好了,命还在,只是失血过多元气大伤,需要好好静养几个月。最好半年内都好好休养,不要干什么重活。”
李大夫擦着手上的血污,吩咐药童将干净棉布绑好包扎好,又叮嘱了李父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李父连连点头,将一切需要注意的事项都一一记住,才搓着手问道:
“这个诊金和药费多少?”
李大夫报了个数,李父连忙去拿银子,一再谢过李大夫,客气的将他送出了门口。
再回来,见李婶子一边哭一边在屋里升起了炭火,他走过去,轻拍了拍她的背。
“没事,命还在就成,他自己要去认,这罚他躲不掉的。”
李婶子抹着眼泪道:“我不是说这个,只是、只是想替常儿分担一二,哪怕能分担十鞭子也好呀!”
看着裹得上半身密不透风,伤得没点好皮的儿子,李婶子就止不住的想哭。
为了周婉玲,儿子受了多大的罪啊!
明明那事儿也不是儿子做的,凭什么打他儿子呀?是不是沈晏云做的她不知道,但绝不是她儿子做的!
她儿子是喜欢周婉玲没错,但她托媒婆去问了问,周婉玲家不同意,婉拒了自己后,儿子便打消了娶周婉玲的念头。
要不是周婉玲快被浸猪笼,她儿子已经答应过了年后去相看姑娘了,也就不会受这份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