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怕啊!她这是激动啊!
沈沅沅在心里疯狂吐槽着,天道爸爸都已经将她遗忘了三个月了!整整三个月啊!
知道这三个月她是怎么过的吗?她一开始还天天呼唤,后面两三天呼唤一次,再后面死心了,十天半个月都懒得叫一次。
如果早知道天道这么言而无信,她当时一定不冲动的跳下去!
“雪?下雪了!”
衙门外的人还站着,突然感觉头顶凉凉的,伸手一摸,惊讶的看着手指上的一点晶莹,激动大喊道:
“下雪了!六月飞雪啊!”
旁边的人也纷纷仰起头去看,见果然有飘飘忽忽的雪落下,都惊讶的张大了嘴。
他们这里地处南方,雪下得极少,十几年都不一定下一场。
“六月飞雪!他一定有冤屈!”
旁边的人杵了他一下,“现在是二月初三!哪来的六月飞雪?”
“瑞雪兆丰年,好事、好事啊!”
县令听着外面的喧哗声,连忙从椅子上起身,提着官服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看。
见天上果真在下着雪,县令惊得瞪大眼,嘴里喃喃自语道:
“难不成……上天也在暗示我不能打他?”
他犹豫不决,又缓缓的走了进去,坐下后沉着脸一时间没有说话。
衙役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还打吗?”
县令正烦躁着,闻言猛地挥挥手。
“打打打,廷杖都断了,拿什么打?拿你的手吗?”
衙役:“也不是不行。”
“那你就打,拿竹板打。”
县令不耐烦的下令道。
“好嘞!”
衙役拿了块竹板,竹板三指宽,一掌长,用来抽打犯人的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