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兄不知道么?”
“知道什么?”
杜康摇了摇头道:“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当今陛下以女子之身登基,统御天下。。。”
“你等等,”方平一脸懵逼道,“当今陛下是女的?”
杜康一脸的不可思议道:“方兄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方平嘴角抽了抽:“我的家乡在柳州,地处偏远,我也没接触过几个读书人,但凡碰到的说起朝廷之事,也都以当今陛下,大周皇帝之类的称呼,我怎么知道皇帝是女的?也没人说过女帝什么的啊。”
杜康张了张嘴,最后道:“说起来也是这么个道理,女帝二字乃是大不敬,的确没人会这么说。”
“是吧,那你接着说。”
“当今陛下登基之后,朝廷上下不满者比比皆是,那时候青羊先生还是礼部尚书,文坛领袖,自然被一堆人架了起来,要他去反对当今陛下。可青羊先生乃是陛下的老师,自有一番情谊,后来实在是受不了那些人的挑拨,便辞去了礼部尚书的位子,从此自困于青阳,发誓再不出来了。”
“原来如此。”方平这时候才想起来,青羊先生的确是说过不出青阳,但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这个。
杜康叹了口气道:“青羊先生也是重诺守信之人,若是大周朝没什么惊天辟地的大灾,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出来了,实在是可惜可叹。”
方平一听这话,隐隐感觉杜康背后出现了两根小旗子。
他们又走了十来天,这日终于来到了京城脚下。
长安城巍峨雄浑,比起一般的城池,威严了好几倍。
“终于到了,这就是长安城啊,的确是繁华无比。”
几人感叹了一番,在长安城的大街上行了一阵,看到不少的胡人,还有一些其他肤色的人,看的常夕一阵大呼小叫,要不是方平拦着,早上去摸人家了。
“好了,三位,将我们在这里放下吧。”杜康说罢,和李婉儿一同下了马车。
常仪道:“两位在京城,可有亲戚?”
李婉儿道:“我叔父家就在京城,我们先前已经托人送了书信,正要去投奔。对了,我叔父的古文造诣,比我可好多了,他还有一些朋友也是钻研这方面的,两位妹妹若是有暇,过几日可来拜访看看。”
“是么,那太好了。”
李婉儿说了一下地址,便和杜康一起走了。
“走吧,咱们先去找找天医医馆所在。”
送别了这对夫妻,方平便一路打听,在长安城大街上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了一家医馆面前,门口的牌匾上写着‘天医医馆’四个大字。
医馆并不是很大,三人走进去瞧了瞧,只有几个病人,有一个老先生正在给人诊脉。
三人也没着急,等那几个病人看完病,这才上前拜见,将白芷给他们的书信掏了出来。
老先生抚着胡须笑道:“老朽白圭,白芷正是我的孙女儿,三位既然是她的朋友,咱们便是一家人,有什么难处,尽管提就是。”
“白老爷子,是这样。。。”
方平将事情说了说,常夕便将那张药方递给他。
白圭瞧了瞧道:“是一张古方啊,老朽对于炼丹之道,也有几分经验,这上头虽无具体炼制之法,但根据药材药性,也是能推测出来的。对了,你方才说这药方,乃是辅助功法修炼之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