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避免不了的。”
林一铭笑道:
“哪怕他们五万兵从任何一个方向而来,我们都将孤身作战,没有援军,也没法援军,置于死地而后生。”
“恩公……”李健忧心忡忡。
“既然路是自己选的,那就要尊重自己选择的路,拉弓没有回头箭,这也是命数,干就完了!”林一铭笑道。
“恩公,李健这就让他们整军。”李健的心也跟着豁然开朗了起来。
可不是嘛,与其忧心忡忡,还不如干,干就完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队伍就是这样的,领头人的情绪会无形中传染给他
有什么样将军,就有什么样的兵。
将军心态好,
近朱则赤,近墨者黑。
“你先等等,他们在干嘛?”林一铭透过雨幕指着一坨又一坨的土堆。
“恩公,这是我们同伴的墓穴。”李健道。
林一铭透过雨幕看着密密麻麻的土堆,上面隐约可见插着不少木片。
走近一看有写名字的,没有写名字的,
密密麻麻,屹立在土堆前,雨水无情地拍打着土堆,拍打着木片,溅起一闪而逝的雨花。
“怎么有的写了名字,有的没写。”林一铭问。
“恩公,人太多了,死了几百人,有的人认不出来,就没有写名字。”李健道,又指了另外一个偌大的土堆,“那是聊城军,沈电等人的土堆。”
“都埋一起了吗?”林一铭问。
“恩公,埋一起了!都是那留下来的一千聊城军埋的。”李健道。
林一铭点了点头,看着密密麻麻的木片。
恍如隔世。
两片木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