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要脸。”祝晓敏接了一句。
夏春花连连点头:“就是!”
白桂花问:“聂一飞?就是那个石知青的男人?”
“是啊!”祝晓敏回头看她,“你见过他?”
白桂花点点头,突然笑:“钱家的人除了我最烦的就是他了。”
是啊,一个打人,一个塞孩子。
祝晓敏也忍不住好笑,笑完了才说:“那个人坏的很,你可别和他有牵扯。”
“嗯!”白桂花很认真的点头,又说,“瞧他成天和那些人凑一起,就知道不是好人。”
“哪些人?”祝晓敏问。
白桂花说:“就是村里那几个二溜子,总叫了他出去打牌。”
祝晓敏心里一动:“在村子里打吗?”
白桂花摇头:“大多时候出去,村里的时候不多。”
祝晓敏问:“你知道他们去哪里?”
白桂花仍然摇头:“不知道,只看到他们出去。”
不知道地方,就没有办法去抓。
祝晓敏暗暗叹口气。
正说着,就听夏春花说:“小娟姐回来了。”
祝晓敏回头,就见黄小娟已经从夏栋梁办公室出来,正往这里走,而那边,夏栋梁却已经进了谷满仓的办公室,不禁好笑。
谢承志和夏栋梁、黄小娟出差走的第三天,最终还是整个大队未来的发展占了上风,大队干部以少数服从多数的表决,终于做出决定,把大学名额给了王小雅,填了表格,名字上报到公社。
决定出来,知青点又是一片欢呼声,祝晓敏微笑泼凉水:“别放松,小雅一样要参加高中毕业考试,名都报了,别浪费。”
再隔十几天,谢承志三个人几经转折,把联系好的机器带了回来。
机器到的那天,几乎全队的人都跑来看热闹,看着几十个人扶着连在一起的十几辆小推车把披红挂彩的机器推进大队部,里里外外都是一片欢腾。
这可是他们第一个村办厂,去年吃了油,还分到肉,今年又会带来什么?
时间匆匆,端午节的时候,山上桃林里的桃子已经有拳头大,很快就要成熟,知青们也迎来了准备已久的高中毕业考试。
一共三十五个知青,有三十一个人同时请假去县里考试,给熊孩子们讲课的事情就落在剩下的四个人身上。
还好这个时候,正是野菜疯长的时候,四个人就分成两组,上午一组给熊孩子们上课,下午一组把熊孩子们带出去采风,工作只能见缝插针。
熊孩子们上学已经一年,除去冬天下雪之后,每个星期都可以轮到一次采风,却从来没有三个班一起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