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摇头道:“以霖,你想一想,从京城到郏县,一千五六百里的路程,想要运送粮草,即便是急行军,也需要起码一个月的时间,前方战事吃紧,孙总督能不能支撑一个月都难说的很呢,所以,从京城调运粮草,乃是不智之举,这一次,户部调拨银两,从真定府、顺德府以及广平府三地粮商手中直接买粮,二十万两白银的饷银则是全部存入钱庄,同样从顺德府的钱庄调出,钱粮从顺德府运往郏县一带,如此,我们起码可以节省十余天的时间,事半功倍!”
张之极笑道:“殿下才华过人,实在是令臣佩服之至!”
朱慈烺脸色微变,说道:“你们也不用佩服本宫,我们进抵顺德府之前,除了赶路没有任何的事务,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操练操练你们!”
呃……
常以霖嗫嚅道:“殿下,您要操练我们?”
朱慈烺笑道:“当然,你们以为就凭着你们现在的本事,就足以在战场上斩将杀敌,纵横沙场了?差得远呢,李自成手下悍将如云,别的不说,那个刘宗敏就是悍勇无敌的悍匪,有万夫不当之勇,你们是人家的对手吗?”
常以霖傲然道:“殿下,若说写文章,讲韬略,我常以霖差得远,可是说到打架,便是那个什么刘宗敏,也绝对不是我的对手,三五十个回合,必定取了他的首级!”
“你就吹吧,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张之文嗤笑道:“小黑,你也就是有把子力气,射箭射的准,冲锋陷阵,那可是要流血的,也许第一次出战,你就成死尸了……”
朱慈烺沉声道:“行了,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
朱慈烺顿了一下,喝道:“之极,你统领大队人马前行,你们二十多人都给我留下来,董泉,上家伙,挑选军中五十名悍卒,你们进行一场对战,胜了的,本宫有赏,输了的,嘿嘿,很简单,饿上一顿不许吃饭!”
张之极愕然道:“殿下,您玩真的?您不是急于赶路吗?还有心情在这里跟他们闹?”
朱慈烺笑道:“之极,前方筹措十几万石粮草,不是说句话就能够准备完毕的,我们到的早了,没有粮草,也是白搭,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将你们好好地锤炼一番!”
说话间,五十名手持棍棒的悍卒列好了队列,董泉命人抱来了二十余条棍棒,分给了眼前的将门子弟。
朱慈烺沉声道:“听好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只有一个要求,既然是比试,那就不许弄虚作假,全力以赴,除了避开要害之外,没有任何的要求,你们将门子弟,对战五十名悍卒,那边先倒下,哪边输,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