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卢太行跪在地上,泣不成声,要知道作为虎头丘作战的实际指挥者,作战失利,导致皇上重伤,在朝堂上下,对卢太行的非议太大了,甚至已经开始有朝臣递上弹劾的奏章了,只是,皇上重伤,现在朝中无人主持军政要务,方才拖延了下来。
如果太子殿下回京,必定要监国的,到了那个时候,朝臣们必定会将火力全部瞄准卢太行,卢太行绝对是压力山大。
现在朱慈烺一句话就开脱了卢太行所有的罪责,回护之意拳拳,怎么能不令卢太行感铭肺腑。
到了第二天,战场已经收拾完毕,所有的尸体尽皆被掩埋,虎头丘丢失的火器尽皆缴获回来,非但是如此,连同满洲铁骑携带的二十门红衣大炮都被缴获了,这一战,朱慈烺绝对是大获全胜!
如今崇祯重伤,朝堂上下一片混乱,朱慈烺也不敢在老虎岭多做停留,径直率领着大军返回了京城。
张维贤等一众重臣将朱慈烺接回了东宫府邸。
“老国公,现在父皇的伤情怎么样了?”
朱慈烺还没有落座,就向着张维贤问道。
张维贤嘴角抽搐了一下,低声道:“殿下,皇上的伤势严重的很,被旗杆砸出的外伤倒不是什么大碍,只需要好生调理将养就可以痊愈;可是那杆旗杆足足上百斤的分量,砸在皇上的身上,将皇上的脏腑都给震伤了,伤及脏腑,这已经不是寻常大夫能够治疗的,更何况皇上这一出征,着实受到了惊吓,再加上三军败绩,京城危急,使得皇上急火攻心,这些日子以来,伤情不见好转,反而还加重了……”
“你们!”
朱慈烺心头恼火,气道:“你说你们一个个都是朝堂的元老重臣,为什么不拦住皇上,任由一个骆养性上蹿下跳的闹事?人家满洲精骑号称十万,即便是有所夸张兵力也不会低于六七万啊,仅仅三万没有训练成型的京营,你们就敢让父皇率军出征?”
张伟贤等人纷纷跪倒在地,不怪太子埋怨,实在是朝堂上的重臣们没用啊,竟然没能拦住皇上,真的让他御驾亲征了,脑子都烧糊涂了啊……
“都怪这个骆养性!”
钱谦益恨声道:“这个卖国求荣里通外国的叛逆,将他千刀万剐都便宜他了!”
朱慈烺冷哼道:“怪骆养性?是,本宫早晚要活剐了他,骆养性煽动皇上出征,难道你们就不会给皇上灭火吗?这么大的兵力差距,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召集京畿一带的兵力,固守京城,待机而动,哪能主动出师,寻求跟满洲鞑子决战?人家七八万兵力,甚至还携带着火炮,巴不得跟我们决战呢!身为朝堂重臣,知彼就不谈了,你们难道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糊涂至极!”
张维贤苦笑不已,殿下可是让自己在京城好生辅佐皇上啊,甚至还给自己留下了卢太行这样的上将,就是为了以防不测,结果还是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还有那个卢太行!”
钱谦益恨声道:“殿下,作为京营的副将,实际指挥者,他负有保护皇上之责,两军交战,不亲自护卫皇上安全,只知道冲锋陷阵,致使皇上重伤,大军兵败,臣请殿下严惩卢太行,追究其兵败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