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皇伯母,孩儿知错了!”
朱慈烺连忙陪笑道:“只是,只是父皇他始终盯着孩儿这水师啊,好像这水师就是孩儿的,不是大明的似的,孩儿心里着急啊……”
“那也不能信口胡言,你父皇身体不佳,你还敢处处顶撞他,岂是人子之道?”
张皇后怒喝道:“你母后性情温婉,哀家可不容你在父皇面前放肆!”
朱慈烺耷拉着脑袋,不在言语,反正不能将三个大佬都给惹翻了,否则,绝对没有自己好果子吃啊!
张皇后看向了崇祯,低声道:“皇上,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烺儿筹建水师,自然有他的道理,他还不是为了大明的江山,既然您让他监国,就该让他放手去干,左右过一段时间,你还要亲政的,到时候哪里做的不对了,再下旨纠正就是。”
“是,皇嫂!”
崇祯看到皇嫂将朱慈烺训斥了一顿,心头略略舒服了一些,苦笑道:“皇嫂,不是朕不支持他,实在是他胆大妄为,这么大的事情,终究要跟朕知会一声的,朕总归还没有死呢,这个小子多少次了,每次都是先斩后奏,好的朝廷乌烟瘴气,最后还得朕给他擦屁股,朕实在是憋屈啊……”
朱慈烺嘿嘿笑道:“父皇,儿臣都已经认错了,甚至这水师都不用朝廷出钱,儿臣将其放在未来的贸易船队上,让兴明商号养着,不用朝廷掏银子,一旦满洲鞑子日后再敢入寇,即便是儿臣不在京师,登莱有这样一支精锐水师,到时候,从登莱直接度过渤海,登陆金州,那就直接杀到满洲鞑子的老巢了啊,说不定咱们还一招就将满洲顺治小皇帝给抓回来了呢!”
崇祯心头微震,原来儿子打得是这个主意啊,若是单单指着这支水师发点财,崇祯还真的看不上,可是若是这支水师真的能够牵制满洲精骑,保证京畿的安全,那绝对是值了啊!
毕竟自从己巳之变以来,十几年时间,满洲精骑已经连续七次杀入关内了,这一次若不是朱慈烺及时回援,只怕整个京城都要保不住了,他崇祯都得做了亡国之君,阶下之囚!
“你说的可当真?”
崇祯低声问道:“筹建一支水师,就足以威慑住满洲精骑,保证关内的安全?”
朱慈烺点头道:“父皇,单单靠着一支水师,也许力量有些薄弱,可是一支水师配合一支精锐,一旦从金州营口一带登陆,就可以直插满洲腹地,这种威胁对于满洲鞑子来说,绝对是致命的!当哪一天满洲铁骑真的再度入寇中原的时候,我们只需要试上一次,让满洲鞑子知道知道什么是彻骨之痛,那他们就彻底的老实下来,再也不敢轻易叩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