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子殿下的信使?”
当郑芝龙接到属下报告的时候,神情猛然一震,太子朱慈烺,这两年以来,自己的耳朵都要磨出茧子来了,这个小太岁也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可是手段通天,单单是阁臣都有好几个栽在他的手上了啊。
前者,钱谦益跟吴甡还写来书信,说是太子殿下对自己称霸天南多有不满呢,今日,殿下怎么突的派来了使者?
郑芝龙摸不清朱慈烺的牌到底是什么,本来想要拒之门外,可是终究还是不敢,好歹那也是当朝的太子,自己只要还想着在福建混,那就得给人家几分面子啊,否则惹得这位监国太子冲冲大怒,真的把自己这个水师提督,南平伯给撤了,自己还真的在福建立不住脚跟啊,虽然说自己的根基主要是在大海之上,可是最重要的根,还是福建啊,这泉州方才是自己的老巢,什么东瀛什么夷洲什么南洋,都是扯淡,只有这里才是自己根!
“阿彩,你且将信使在驿馆安置下来,好生招待,不要怕废银子,金银美女,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就说我今日巡视海防,明日归来见他!”
郑芝龙沉声说道。
一旁的郑采心头一惊,嗫嚅道:“大帅,这样只怕是不太好吧?”
“你只管去做就是!对了,叫你爹跟三叔进来,我要跟他们商量一下对策,这个监国太子的使者,只怕是来者不善啊!”
郑芝龙淡淡说道。
郑采连忙走了下去,时间不长,郑芝虎与郑芝豹走进了大厅,躬身道:“大哥,您叫我们过来,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郑芝龙沉声道:“刚刚彩儿进来报告,说是监国太子派出了信使,前来求见……”
郑芝豹心头一惊,愕然道:“朱慈烺的信使?他们来做什么?听说这个朱慈烺可是手段了得啊,莫不是盯上了我们?”
郑芝龙摇头道:“现在还不清楚,不过,钱大人跟吴大人在来信中,倒是说了,太子殿下对于我们掌控海外航路,大肆获取资材有所不满,难道是为了这个来的?”
“切,我们凭实力挣到的银子,怎么,难道还要分他一份不成?”
郑芝豹嗤笑道。
郑芝龙脸色一沉,喝道:“不要胡说八道,凭实力挣到的银子?难道我们不是明朝的臣子?没有朝廷招安,我们能够稳稳的坐在泉州?”
郑芝豹登时不敢在言语了。
郑芝虎迟疑道:“那大哥的意思是?”
郑芝龙淡然道:“若是他只是想要要点银子,咱们给朝廷意思一下,也未尝不可,只要他不过分,那也就过去,只是,现在还没有见到两位信使,一切都做不得准呢,明日切看到信使,再做打算吧,不过,我们也得小心一点了,不要被这个屠夫太子给惦记上才是……”
转过天来,郑芝龙终于见到了朱慈烺派来的两个使者——常斌与靳良泰。
“你、你是常斌?”
郑芝龙还没有说话,一旁的郑芝豹惊声叫道。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