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增兵有什么用处?”
朱慈烺怒喝道:“现在的问题是没有人统帅三军,没有统帅,即便是再多的兵力,都是一群绵羊!”
“好像、好像,李岩大人跟老国公,有意请孙传庭大人出山,只是,不知道朝堂上能不能通过……”
朱慈烺心头焦急无比,这一次貌似有点玩脱了啊,娘的,自己身处松江府,即便是想要快速返回山海关都做不到啊,从松江府到山海关,距离超过三千里,即便是自己再厉害,想要跑到山海关,也最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至于海路,虽然可以日夜行军,可是距离更远啊,还要绕过胶东半岛呢,起码也要四五千里了!
“传旨!”
朱慈烺厉声喝道:“六百里加急,令李定国以通州镇总兵临时节制山海关战事,战前可便宜行事,不听节制者,斩!至于孙督师……”
朱慈烺心头一阵无奈,孙传庭倒是无论威望资历,都可以服众啊,可是现在的孙传庭在云州呢,距离山海关同样近两千里的距离,等到孙传庭赶到山海关外,只怕起码需要二十天的时间,毕竟现在的孙传庭已经五十多岁了,不比从前,不可能一天奔行两三百里,那样的话,到不了山海关就得把老头累死啊!
朱慈烺叹道:“孙督师进抵山海关之前,山海关军务暂时听从李定国节制调度,待孙督师进抵山海关后,交由孙督师指挥!”
无论如何,李定国虽然能力出众,可是终究资历太浅了,而且李定国向来在南方川中指挥作战,对于中原与北方的战争并不是很熟悉,不必孙传庭南征北战二十余年,经验丰富,李定国还真的不是什么上佳的人选。
锦衣卫连忙答应一声,准备派出六百里加急,传递旨意。
朱慈烺接着说道:“还有,传旨给登州,命令吕程亲自率领登莱主力再度进入渤海,给朕把渤海沿岸控制住了,绝对不允许高丽水师再出现在海面上,再敢露头,全部歼灭,留给满洲哪怕一艘战船,朕就拿他是问!”
朱慈烺在松江府心急火燎,倒也并没有返回京城或者山海关的意思。
反正就这样了,这一次张之极着实打得不错,仅仅十来天的时间,就直接将兵锋从山海关推进到了宁远城,只是,多尔衮突然得到了高丽水师之助,而且张之极有缺乏及时的后援,方才吃了一个大亏,否则,张之极绝对不会这么被动。
不过,张之极没有放弃宁远城撤军,那意图就很明显了,吃进嘴里的肉,绝对不会再吐出来,这是要在宁远城死扛到底的节奏,面对十万八旗精锐的主力,仅仅有两三万兵力的张之极,在宁远城绝对面临着巨大的军事压力。
一句话,扛住了,那么张之极就是大明的战神,扛不住,那就一切都歇菜了,张之极能不能活着离开宁远城都两说呢,即便是成功脱身,只怕也得登上数年,方才能够恢复元气了。
朱慈烺深吸一口气,喃喃说道:“李定国,常以霖,你们狗日的可是要争点气啊,那你们俩来换之极,朕都有点舍不得啊!”
不过,朱慈烺心头着急,常以霖那就更着急了,现在的常以霖恨不得飞到宁远城,他可知道张之极的性子,那是外圆内刚,让他放弃宁远,绝对不可能的,死战,那就意味着,张之极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城在人在,城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