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这个,”
朱慈烺沉声道:“若想出其不意,那就必须避开科尔沁,毕竟喀尔喀与科尔沁在熟悉不过,他们两个做邻居超过百年,必定在科尔沁的右侧边境安置了大量的兵力,以防科尔沁的进攻,一旦我们从科尔沁进入漠北,必定要陷入一场大战,使得我们失去了突然性,也失去了广袤的奔袭空间!”
“那皇上的意思是……”
张之极问道。
朱慈烺沉声道:“很简单,你还记得当初从辽西直插科尔沁的那条路吗?我们就从辽西直插进入漠北,扫荡喀尔喀的王庭!”
张之极震惊道:“皇上,这、这未免太危险了吧?毕竟喀尔喀跟科尔沁不是一回事,当时宰桑木和已经决意要投降大明,所以我们一路之上有向导,到了科尔沁还不用担心后勤供应的问题;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我们要深入数千里,不毛之地,到时候我们如何解决后面的供应问题?一旦断水断粮,数万大军可就有全军覆没的风险!”
朱慈烺摇头道:“不用担心,即便是从辽西北径直进入草原,我们依旧是在科尔沁草原的边缘地带行进,科尔沁的骑兵随时都可以从后面支援我们,而且我们一旦进入了漠北,那不光是进入察哈尔的喀尔喀骑兵会惊慌失措,同样,防备科尔沁的骑兵也会随之向着我们不上来,到时候,科尔沁的骑兵要进入漠北,那就是如入无人之境,两支骑兵相互配合,横扫漠北王庭,易如反掌!”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
张之极沉声道:“且等待老常入京,先给他把媳妇娶进门,然后再派到关外去,那定国将军?”
朱慈烺沉声道:“即便是老常率领精骑主力突袭,那关外依旧离不开李定国坐镇,老常毕竟粗疏了一些,只有李定国在关外指挥若定,朕才能够放心的下。”
仅仅过了两三日,常以霖就返回了京城,这一次,不光是常以霖归来,连同五万海外军团,都被常以霖一口气全部带到了天津府,驻扎在天津府的港口一带,常以霖则是仅仅带着数十亲卫骑兵一路狂奔,赶到了京城。
常以霖兴奋无比,一则,自己这一次回来,皇上肯定是为了自己的婚事啊,苏麻那个小娘们一颦一笑都让常以霖痴迷无比,当真是刻到他骨子里了,皇上前者已经给他写信了,现在有找自己回京,只怕就是为了此事啊;另外,就是带着海外军团回来,不用说,牵涉到了海外军团的调动,那绝对是要打仗了,而且是大战!
也只有最艰难的大决战,皇上才会将自己带在身边,这么多年来,皇上最倚重的是张之极跟李岩,甚至还有卢太行,可是最受皇上信任的,还是自己这个无敌大将军啊,所向披靡的大明第一悍将!
一想到即将又有大战可打了,常以霖就兴奋不已,甚至连关于自己的婚事都给压了下去。
“皇上,皇上!”
刚刚进入了朝阳门,就有人通知了常以霖,让常以霖到京营直接见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