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以霖抱住张之极的大腿,放声痛哭,任是谁看到如今张之极的样子都会心痛不已,更何况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别号丧了!”
朱慈烺怒道:“之极还没死呢,你嚎个屁啊,朕把你叫回来为的什么?是为了让你给之极报仇雪恨的,不是让你哭丧的!”
常以霖嚎道:“咋报仇啊,难道你还想让我把你揍一顿啊,你腿粗,我惹不起,我不嚎还能怎么办?”
“老常!”
李岩无奈道:“皇上将之极软禁在宫中是为了救他啊,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怨不得别人,你难道还真的以为皇上会昏了头,把之极给怎么样不成?”
“救他?”
常以霖的哭声戛然而止,问道:“大哥,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之极涩声道:“李岩兄说的不错,我这是咎由自取,是我立身不谨,方才遭了别人的暗算,变成如今这样子,放心吧,有皇上在,最多一年时间,我就可以恢复如初,重新站在朝堂之上……”
“暗算?什么人敢暗算咱们兄弟?他有几个脑袋?”
常以霖抹了一把脸,急声问道。
“洋人,西洋人!”
朱慈烺冷哼道:“这一次不光是将你召入京城,还有吕程呢,为之极报仇的事情就着落在你们两个人身上了。该死的西洋鬼子,特别是英吉利人跟法兰西人,将毒药极乐膏送给给之极,仅仅大半年时间,之极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此仇此恨,朕若是不替之极报了,朕枉为大丈夫!”
“被狗日了的西洋鬼子!”
常以霖低吼道:“皇上,臣这就请旨出征,直奔西洋,将英吉利跟法兰西犁庭扫穴,把他们的国王给抓回来煮着吃了!”
“直奔西洋?”
朱慈烺冷哼道:“你认识路吗?你知道一路之上有多少凶险吗?你有沿途的航海图吗,亦或是你有人家本土的军事布防图吗?”
“那、您是什么意思?”
常以霖挠挠头,问道。
朱慈烺没好气的摆摆手,答道:“行了,朕自有主张,一切等到卢太行与吕程赶到京城再说,这几天,你且先在兵部,代理几天兵部尚书,处理兵部事务,等到太行赶回来再说,滚回去吧,之极,你也且先回去,好生休养,万万不可前功尽弃!”
张之极咬牙道:“皇上放心,臣便是死也要死的堂堂正正,死在沙场上,一点极乐膏还奈何不了臣!”
“启奏皇上,锦衣卫指挥使解兴华请求觐见!”
王承恩快步走了上来,躬身说道。
朱慈烺点头道:“让他过来吧。”
时间不长,解兴华快步来到了御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