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随意打量的视线转过来,落到胡芝瑶身上。
她眉目温婉浅笑打量,“胡老板?”
“我就是,胡芝瑶。”胡芝瑶笑盈盈伸出手,“不知夫人如何称呼?”
白贤敏唇角浅弯,与她握了手,却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她收回打量的视线,又看向展柜里的货品。
“我想买点上好的珍珠粉,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可以麻烦你,帮我推荐一下吗?”
胡芝瑶也没再追问怎么称呼。
她弯眉笑了笑,抬手示意:
“当然,珍珠粉和养肤膏在这边,夫人请。”
白贤敏听她一一介绍,也一一试过了。
最后随意选了两种打包,付款时,还含笑看了眼胡芝瑶,夸赞道:
“都说胡老板会做生意,果然舌灿莲花,好口才,我忍不住都要多买一点。”
“都是朋友们谬赞,看人是次要的,主要看货。”
胡芝瑶将装好的礼盒递给她,亲自起身送她出门。
“用得好,夫人下次再来,我给您留新货再试。”
白贤敏唇角挽了挽,没再说什么。
将人送走,胡芝瑶记下了车牌。
她回到店里,问自己的女店员:
“你认识她?”
女店员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胡芝瑶皱眉,“问一句话就答不上来,还怎么继续卖货?做不了,我给你结工钱,改明儿再聘一个会说话的来。”
“别!东家!”
女店员一听,瞬间慌了。
“...是,是白家的姑奶奶,我以前在茶楼做事时,见过一次。外面那辆车,也是白家的。”
“白家的姑奶奶...”
胡芝瑶喃喃一句,若有所思。
钟淮泯跟白家倒是有点交情,她也听那些太太们私底下议论过一些话。
再看向铺子门外,胡芝瑶突然就嗤笑了声。
以前听说一些风言风语,只以为钟淮泯生性风流。
现在一看,这么柴的肉都嚼的动,他还真是胃口不一般。
她敛了心思,情绪莫名气郁,转身回了后屋。
女店员刚松了口气,就见她又掀帘子出来了,登时又一脸紧张。
胡芝瑶面无情绪开口,“帅府的少奶奶和二小姐,有段日子没来了,新出的养肤膏帮我包两份,我去看看她们。”
女店员战战兢兢应是,连忙手脚麻利的去准备了。
胡芝瑶想了想,“另外再备一份全套的,我要去拜访大帅夫人。”
*
秦音傍晚才回纪公馆。
听冬荏说胡芝瑶来过,还送了份脂粉礼盒,包装十分精美,她略感诧异。
等见到东西,不免若有所思的一瞬。
钟淮泯这位夫人,跟她一样,都是做生意的。
按理来说,为人应该很圆滑,但对方又十分懂得分寸。
大概知道秦音事多人忙,她从不刻意凑上来讨好亲近。
这次突然登门送礼,必定有事。
她想了想,礼都收下了,就算看在纪鸿洲和钟淮泯的关系上,自己也该表示一下。
于是交代冬荏:
“你去给钟公馆回电话,告诉钟夫人,我明天傍晚有空,请她来喝茶。”
“诶。”
冬荏应声去了。
秦音回房洗漱更衣,再下楼时,纪鸿洲的车刚好停在院子里。
天色还没暗下来,在庭院里玩耍的长安和乐乐,吱哇吵闹着朝汽车跑来。
她嘴角不自觉噙笑,快步迎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