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一番云雨后,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分开,各自去清理。
等两人再次躺在床上的时候,杨淑靠在墨天浩怀里,用手在他的胸口点了点。
她方才就注意到了,墨天浩心口偏一寸的地方应该从前受过伤。如今看不出疤痕,但摸上去与旁边的皮肤手感不太一样。这应该是一道旧伤,看着最少好几年了,甚至更久。在这个地方受伤,那必然是死里逃生。没想到墨天浩还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呢。
“你这里,原来有一道疤吧?”她随意的问。
她靠在墨天浩怀里,是以看不到墨天浩在听到这个问题后,眼中飞快闪过的一抹冷意。
“是啊。那是我刚做镖师不久,受了很重的伤,差点就死了,幸亏我命大。”
是的,他心口偏一寸的地方的确有一道疤,不过是他还没坐上暗罗卫之前留下的。
不管是暗罗卫还是梅花阁,因为时常要做一些特殊任务,身上一般是不能留疤的。他们也有一些祛疤效果特别好的药膏可以用。
墨天浩身上这么多年,当然也有许多的疤痕,但那些疤痕都被他去除掉了。只有心口的这道疤,他一直留着。他要用它提醒自己,他所背负的仇恨。
后来他要和杨淑在一起,这道疤的存在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他就用药把它去掉了。
只是疤痕留得太久,一直还有个印记留在胸口上。平时看是看不出来的,但仔细摸的话,还是能摸出些痕迹的。他也知道杨淑总有一天会发现的。
“当时,很疼吧?”
要不是杨淑的语气太过平静,墨天浩会以为她问出这个问题是因为心疼自己。
“还好,这不算什么。”墨天浩轻笑着说。
他没撒谎,当时确实很疼,但更疼的,是他的心。比起当时的心痛如绞,墨天浩觉得这个伤口的疼痛,真的不算什么。
“我以前在做护院的时候,也差不多是在十几年前吧,遇到了一个人。和你应该差不多大,我当时在他的这里,刺了一剑。”
杨淑再次点了点墨天浩胸口疤痕的位置,漫不经心的说。
墨天浩是宝应县人,十岁左右家道中落。又是在差不多的时候,在这个位置受了伤。
太多的巧合加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这让杨淑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恨她入骨的人。
墨天浩在心底无声一笑,杨淑果然怀疑他了呢。
一开始他也想着尽量规避,但有些东西刻在骨子里的,很难改变。如果不停的撒谎找理由,只会更让杨淑怀疑。不如半真半假的说一点实话,故布疑阵,反而让杨淑弄不清楚。
“那那个人死了吗?”他惊讶的问。
“死了吧。”杨淑说。
现在活着的那个,不是宝应县令的独子方允知,而是暗罗卫的副指挥使“银面飞刀”。
“五六年前,我又遇到了一个人,他一手飞刀玩儿的特别好。可惜了,他那时候打不过我。但这人的天赋很好,我当时已经和他结下了仇怨,如果不杀了他,以后必成后患。只是当时他被人救走了,我没来得及动手。现在我不比从前,碰上他我肯定活不了。”
在听到这番话后,差一点,墨天浩差一点就忍不住真的让杨淑活不了。但他硬生生的忍住了,甚至连一点杀意都没有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