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会吧？她师傅会无中生有地说这些话？还坚决不要她在那里继续当学徒了？”
“你跟我凶什么凶！你女儿不听话，你待会教训你女儿就是了！跟我吼什么吼！”曾菊香把药水倒进林云虎背着的药水桶里，转身离开了。
林云虎把药水均匀地喷洒在棉花上，紧绷着脸，像是跟谁赌气似的。打完药水，林云虎背着喷雾器一边往家走，一边烦恼着。这慧慧该怎么办呢？在家种田？这细皮嫩肉的，从小她妈就没让她干过啥活，更别说粗活了。可是不种田，又让她再去干点什么呢？一直到家，林云虎也没想出个主意来。
“姥爷回来啦！”倩倩脆脆地喊道。
听到倩倩的声音，一直绷着脸的林云虎立马笑了起来，“倩倩，今天在幼儿园玩的开心吗？有没有想姥爷呀？”
“玩的开心！想姥爷！”倩倩甜甜地笑着，就要扑过来。
“哎！慢点慢点！”林云虎急忙阻止，“你离姥爷远点，姥爷身上有药水，很脏！倩倩不能碰！”
倩倩站在那里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姥爷，小手轻轻地摆动，“不能碰姥爷！姥爷身上脏！”
“对！倩倩真乖！”林云虎看着倩倩，觉得疲劳和烦恼都不见了。
林云虎随便冲了个凉，换了身衣服就去接林慧慧。走进理发店，他便看到林慧慧捧着手机在傻笑。店里这个点客人不多，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士正在剪头发，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正在烫头，顶着满头的烫发杠坐在那里用平板看着电视剧。
有两个学徒正在对着一个假发头研究着怎样盘发，还有两个在闲聊，还有几个跟慧慧一样在玩着手机。
看到林云虎，正在给那位男士剪头发的林慧慧师傅举起手和他打了个招呼，“来啦！”
林云虎冲他点了点头，转头再看林慧慧，她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父亲来了，依旧微笑着捧着手机。旁边的一个小男生碰了一下她的胳膊，小声喊了她一声，她才抬起头来看着那个男生，“干嘛？”男孩子朝林云虎的方向示意了一下，林慧慧才看了过来，“爸，你怎么来了？”说着赶紧站了起来。
“你去把你的东西收好，我们回去。”
林慧慧一脸震惊和不情愿，“回去？为什么呀？”
林云虎瞟了一眼林慧慧的师傅，“你先跟我回去。”
“为什么要我跟你回去？我不回！我在这好好的，干嘛要跟你回去？”林慧慧倔犟地说。
林云虎觉得非常尴尬，“没有为什么，你赶紧去收拾东西！”
“你不说清楚，我就不回！”
“慧慧，你先跟你爸爸回去，听话。”林慧慧的师傅赶紧说道。
林慧慧看着师傅，不明白为什么师傅也让她回去，“你听话，先跟你爸爸回去！”师傅的声音不是特别大，却自有一股不能违抗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