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贤王眼见西南方向已然无望突破,满心绝望地只得又仓皇转向东北方向逃窜,可似乎命运再次和他开了一个无比残酷的玩笑。这一次,拦住他去路的是车里吉所带领的西羌兵,这些西羌兵个个面露凶悍之色,展现出了极为强烈的阻拦态势,他们紧密排列,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一般横亘在左贤王的面前。左贤王咬咬牙,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不得不再次硬着头皮与他们展开激烈交锋。而那令人畏惧的马超,自始至终都如同附骨之蛆一般如影随形地紧紧跟在后面。只要左贤王一与前方的敌人开始交战,马超就会以令人惊叹的速度瞅准时机,如饥饿的野狼扑食一般迅速地咬上去,再次对他进行疯狂且不留情面的冲锋。每一次马超的冲锋都让左贤王心惊胆战,仿佛是死神挥舞着那寒光闪闪的镰刀一次次地凶猛逼近,让左贤王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与无尽的恐惧之中。
此时的左贤王也已经渐渐从慌乱中醒悟过来,意识到前方很有可能还有敌人在严阵以待地等着他,但马超那紧追不舍的态势让他毫无喘息之机,这让左贤王即使心中对前面可能存在埋伏有所怀疑,却也万般无奈,毫无办法可想。
伴随着左贤王逐步朝着马超早已定好的战略位置仓惶逃窜,彻里吉和杨秋也在两边毫不松懈地不断收缩兵力,如两条逐渐收紧的绞索。而马超则在后面如鬼魅一般死死地追赶,一刻也不曾停歇。如此一来,左贤王所能活动的区域变得越来越狭小,就仿佛是一个正在被逐渐收紧的口袋一般,将他紧紧地束缚在其中,无法挣脱。最后,走投无路的左贤王只能满心绝望地带着残兵败将一头扎进马超所精心挑选的这个险恶位置。
马超所精心挑选的这个位置,乃是北地郡与冯翊郡近乎交汇之处,其东南方向皆有连绵山脉。北地郡兵早已在南面严阵以待,布置得妥妥当当,而在东面,马超的一半兵力也已然居高临下地驻扎于此。北面则是由彻里吉所带领的羌兵紧紧把守,西面则是马超在后面穷追不舍。当匈奴左贤王带领着部队抵达此处时,眼望着四周再无逃窜之路,四面八方皆有伏兵涌现。刘豹看着如此精密的部署,纵然手中尚有将近4万的兵力,却也被围困在这小小的方寸之地,根本无法施展匈奴人向来引以为傲的骑射本领。就在这时,左贤王刘豹才开始暗暗懊悔起来,前有强大的敌人,后有紧追不舍的追兵,左右又被严密防守,处于这样的艰难处境之中,刘豹不禁心中对东羌部落痛恨至极。他原本也只是想着趁着西凉与东羌交战之际,能够到此地捞取好处,更何况按照东羌的描述,西羌彻里吉本应与东羌站在同一战线来对付西凉的,可谁能料到西凉竟与西羌合作,从而致使刘豹陷入如此困境。
马超眼见匈奴左贤王被困在这个地方,而自己已然形成了四面合围的态势,于是果断地同时发起了进攻。只听得一阵喊杀声震天动地,马超一方的士兵们如潮水般汹涌扑来。
匈奴左贤王刘豹见此情形,当下别无他想,唯有殊死一搏,他拔出腰间那装饰华丽的弯刀,向着周围的匈奴骑兵大声呼喊:“大匈奴的儿郎们,那些狡猾的汉人只会耍弄阴谋诡计,他们怎会懂得我们大匈奴的勇武?既然如今已到了这般境地,无处可逃,我们唯有与他们拼命了,长生天庇佑,冲锋!”
然而,虽然匈奴人想要冲锋,但在这狭隘的区域内实在难以真正展开。只见马超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地冲进了匈奴人的阵营。他身着华丽的银甲,外罩锦袍,胯下那匹白马犹如一道闪电,手中的长枪闪烁着寒芒。他左挑右刺,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枪尖所到之处,匈奴士兵的鲜血飞溅,惨叫连连。
马超的骑兵们也如狼似虎地紧跟其后,他们挥舞着刀剑,与匈奴人展开了近身肉搏。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与金属撞击声交织在一起,令人胆寒。匈奴人的弯刀虽然锋利,但在马超军的勇猛冲击下渐渐失去了优势。
左贤王手下的千夫长、百夫长们竭力抵抗,但在马超军的凌厉攻势下纷纷倒下,死伤不计其数。甚至有两个万夫长也在混战中丧命,他们的尸体倒在血泊中,触目惊心。战事惨烈至极,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中。
在这惨烈的战场上,喊杀声与痛苦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马超挥舞着长枪,如入无人之境,每一次刺出都带起一串血花,将匈奴士兵纷纷挑落马下。他的白马在人群中左冲右突,马蹄踏过之处,血水四溅,溅起的血水甚至染红了他的银甲和锦袍。
马超身后的骑兵们也毫不示弱,他们与匈奴人近身缠斗,刀剑相交之声不绝于耳。有的士兵被匈奴人的弯刀砍中,身体瞬间被撕裂,却依然死死抱住敌人不放;有的被马蹄踩踏,骨骼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但仍挣扎着挥出最后一击。
匈奴士兵们也疯狂地反击着,他们双眼通红,面露狰狞,不顾一切地扑向马超军。但迎接他们的是更加凌厉的攻击,许多匈奴人被一枪洞穿胸膛,或是被长剑斩下头颅,头颅滚落之处,鲜血汩汩流淌。
战场上的地面已经被鲜血浸透,变得泥泞不堪,士兵们在这血泥中艰难地厮杀着。不时有士兵被砍倒后又被后续的人马踩踏,不成人形。一些受伤的士兵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发出凄厉的惨叫,而他们的同伴却无暇顾及,只能继续投入这血腥的战斗。
双方的尸体堆积如山,有的还纠缠在一起,死状惨不忍睹。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和死亡的气息,让人几欲作呕。而战斗却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仿佛要将这片土地彻底变成一片修罗地狱,每个人都在这无尽的杀戮中挣扎、沉沦,生命在这一刻变得如此脆弱而又微不足道,只有那残酷的战斗在持续不断地进行着,越发惊心动魄,惨绝人寰。
刘豹越打越心惊,对于阵中那个身着锦袍、身披银甲、外罩锦袍、胯下骑着白马、手中握持长枪的年轻西凉统帅畏惧至极,对方那勇猛无畏的身影仿佛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两名万夫长也在混乱中焦急地向左贤王请示该如何逃离。刘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着当下的局势,当前这场战事显然是必输无疑了,而往东是冯翊郡,往南则更是会进入大汉的腹地。
西面的北地郡,那对刘豹而言无疑是噩梦般的存在,根本无需考虑。此刻他清楚地知道,唯有从北面突破西羌兵的防线,才有机会进入东羌东南部那片羌胡杂居之地,而后便能踏上回归大匈奴草原之路。
刘豹此时已顾不上许多,眼中闪烁着决绝之光,狠狠一咬牙,亲自率领着队伍朝着北面拼死冲杀过去。那些负责阻拦的西凉兵们虽竭力抵抗,但面对刘豹等人如疯魔般不要命的突围之势,也渐渐力不从心。
刘豹挥舞着手中的弯刀,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劲风,砍向阻挡在面前的敌人。他的双眼因愤怒和决绝而变得通红,口中不断发出怒吼。他身边的匈奴战士们也都个个奋勇当先,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击。
西羌兵们同样拼死抵抗,刀枪相交,迸发出串串火花。喊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战场上血肉横飞。刘豹的战马在人群中横冲直撞,他不断挥舞弯刀,将一个个西羌兵斩落马下。但西羌兵如潮水般涌来,仿佛无穷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