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和刘范虽然成功打退了吕布的进攻,但二人的脸上却不见丝毫喜色。刘范眉头紧锁,神色忧虑地劝解道:“将军,事已至此,不如将此女子送出城去,送出关去,与吕布握手言和。吕布也只是为此女子才这般拼命,值此之际,我们不说将其拉拢入我阵营,至少要先安抚住他。如今我们大军在外,董贼在前虎视眈眈,而吕布的并州军团之强悍有目共睹,实在是不好惹。我们当下是在守关之战,倘若在平原交锋,或许以他们并州骑兵的优势,我们恐怕早已落败。”
刘范看着包子后仍在昏迷的刘诞,懊恼地一跺脚,蹲了下来,长叹一声:“哎,这叫个什么事!本来若是凭借此女子,我们能够笼络住吕布,诛灭董卓老贼之功便近在眼前。二弟他真是太过任性!”虽然这样说着,刘范却也忍不住心疼这个从小就对自己马首是瞻的兄弟,刘诞在昏迷之中仍未得安宁,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胡话。时而叫道:“大哥,我定保你创建大业。”时而又嚷着:“这女子我定要要定了。”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混乱不堪,让人听了又好气又无奈。
刘范颇有一丝为难地对法正说道:“孝直,你说的是对的,但是你又不是不知刘诞这个性子。他为此女子身受此伤,若是醒来不见这女子,我如何与他解释?”
法正简直气要气炸了,他没想到刘范对于这个兄弟的溺爱竟到了如此地步。法正又在劝诫道:“将军,若是不能将此女子送出,吕布岂能善罢甘休,将军岂能为一女子误了宏图大业?眼看这是个错误,我们怎么能继续下去?”
貂蝉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美丽的脸庞上满是惊恐和无助。刘范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切,心中纠结万分,一时竟难以抉择。
此时从长安溃败而来的残兵败将如惊弓之鸟,狼狈地逃至此地。法正匆忙前去探查,当得知长安已陷,严颜和张任被擒的噩耗,他只觉如遭雷击,心中急火瞬间燃烧。
法正脚步匆匆,面色凝重地向刘范禀报:“将军,长安竟已被马超攻破,严颜和张任皆未能幸免,被敌人生擒。如今我军退路被截,已然陷入孤军深入的绝境!”刘范闻此,神色大变,严峻的脸上写满了忧虑。
法正深知此刻局势的危急,急切地劝诫道:“将军,当下万不可再与吕布交恶。如今我等别说建立功业,就连退路都可能被彻底封死。函谷关前,危机四伏,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他目光坚定,继续说道:“为今之计,只能借助那女子与吕布和解,并与之约法三章,互不攻伐。然后死守函谷关,唯有如此,我们才可暂保平安,等待联军前来共击董卓。否则,一旦函谷关失守,我们将陷入进退维谷的绝境,无处可逃。此刻,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生死存亡,必须慎之又慎。”
刘范听着法正的分析,眉头紧锁,刘范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他心里清楚,如今已经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刻,再也不能顾及刘诞的感受了。他咬了咬牙,目光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断,对法正道:“你安排人速速前往吕布营帐,询问是否愿意与我军讲和。”
法正得令,抱拳行礼后,便转身匆匆下去。刘范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此次讲和能够顺利,以解当前的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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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回去后依然火冒三丈,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里想着再次组织攻城,定要将貂蝉救出。
张辽和高顺分立左右,劝谏道今日并州军已经损失惨重,实在难以持续攻城。高顺心直口快说道:“将军,今日一战我军伤亡甚多,怎能为一个女子不顾我并州儿郎的性命?此时不宜再战啊!”
吕布听了这话,正一肚子火没处发,怒目圆睁,拔出宝剑指向高顺说道:“高顺,你竟然质疑我的命令!貂蝉岂是一普通女子?她于我意义非凡!”
高顺梗着脖子,毫不退缩地回道:“将军,难道我说的有错吗?您以往英明神武,如今却因一个女子如此冲动,您已经变了!”
吕布气得浑身颤抖,大声喝道:“你竟敢这般与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