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长安的局势远比他想象的复杂。马超在西凉的势力如日中天,天子在长安的地位也并不像他想象的那般不堪,再加上还有吕布也在长安。各方势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错综复杂的局面。公孙瓒能否在这乱局中实现自己的目标,还充满了未知。公孙瓒还是把天子与马超甚至刘备等人皆轻视了。
此时公孙瓒的大军继续朝着长安前行,眼看就要踏入河东境内。这片土地上,风卷着沙尘,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充满未知的气息。就在这时,公孙续派出的信使匆匆赶来。信使一路奔波,满面尘灰,冬季如此寒冷,信使却被汗水湿透了衣衫,他急切地向公孙瓒展示了公孙续的书信。公孙瓒微微皱着眉头,缓缓展开书信,当他的目光扫过信上的内容时,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愤怒的情绪如同汹涌的潮水在他心中翻涌。
大将严纲察觉到公孙瓒的异样,心中一紧,赶紧凑上来询问何事。公孙瓒紧咬着牙关,声音中满是怒意地说道:“不想我等绕道并州,如此小心翼翼,却还是被袁绍这厮所察觉。他竟敢趁我们不在,攻略范阳郡。”
严纲大惊失色,眼中满是担忧与惊慌:“那主公,我们是否赶紧回援幽州?虽说长安重要,但是幽州才是我们的基本盘呢。没有了幽州,我们就如同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啊。”
公孙瓒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着,一方面,幽州确实是他起家的地方,是他的根基所在,那里有着他的百姓、他的军队、他的荣耀。然而,此刻他的心中却涌起一股强烈的赌徒心理。他深知,这是一场关乎他未来霸业的豪赌。如果选择回援幽州,那么他在长安的布局就可能功亏一篑;如果继续前往长安,幽州又面临着巨大的风险。
公孙瓒沉默良久,终于缓缓说道:“不用过于焦急。如今公孙瓒已被二弟和田豫先生于容城所打败,暂时袁绍也不敢轻举妄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与果敢,仿佛在计算着这场赌局的胜算。他接着说道:“袁绍此人,虽四世三公,底蕴深厚,但他也有他的顾虑。如今我们与并州结盟,皆拥立天子,他若贸然进攻幽州,必然担心我们与并州联手反击。而且我十万余万大军在外,他岂敢全力与我交战?”
严刚听了公孙瓒的分析,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但仍有疑虑:“那主公我们是否还回援长安?田豫先生是怎么说的?”
公孙瓒微微眯起眼睛,说道:“田豫先生当然觉得要以幽州为重,想要我们回援幽州。但是他也分析了当前的局势。目前并州与我们可谓同盟,共同拥护天子。而袁绍这厮早有异心,他必然害怕我们与并州联合起来对付他。所以,我们此时前往长安,是有一定优势的。更何况,袁绍不是轻易能够战败的,他的家族势力庞大,我们若与他正面交锋,胜负难料。但是马儿若不抑制,让他在长安之地站稳脚跟,整个长安以西至西北全由他所控,那届时我们在朝中便无任何发言权。那我这辛辛苦苦的讨伐董卓,又支持天子,所为何来?我公孙瓒岂能甘心居于人后?”
公孙瓒的心中燃烧着强烈的野望。他渴望成为天下霸主,掌控整个局势。长安,是他实现野望的关键之地。他想象着自己在长安与各方势力周旋,凭借着自己的智谋和勇气,一步步登上权力的巅峰,成为那个主宰天下的人。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身着华丽的战甲,站在高高的城楼上,俯瞰着整个天下,万民敬仰,群臣臣服。
严刚思索片刻,说道:“那我们是不是分点兵力继续加固幽州防御。”
公孙瓒沉吟一会,果断地说道:“不可分兵。我等带十万兵马便是要震慑马超,若分兵回去又怎么能对马超起了震慑?马超光西凉铁骑在长安便驻扎了四万余,我们必须在兵力上给马超压力。幽州有二弟和田豫先生,他们都是有勇有谋之人,定能坚守。我相信他们的能力,他们不会让我失望的。”
公孙瓒心中明白,此刻他踏上了一条充满风险的道路。他就像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将所有的筹码都押在了长安这一局上。他知道,如果失败,他可能会失去一切,但他也坚信,只有勇敢地迈出这一步,才能实现他的霸业。
大军继续前行,公孙瓒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他知道,这场豪赌已经开始,他必须全力以赴,为了自己的野望,为了在这个动荡的乱世中闯出一片天地。他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自己,站在权力的巅峰,俯瞰着整个天下。然而,前路充满了未知,他能否成功,只有时间才能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