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军勉强稳住阵脚,袁胤便火急火燎地要排开阵营,向马超叫阵。张勋见状,心中暗叫不好,急忙上前阻拦。“袁公,此事万万不可!”张勋眉头紧皱,神色焦急,语气中满是恳切,“马超刚打了胜仗,士气正盛,此时叫阵,我们胜算不大。再者,咱们大军刚遭偷袭,军心不稳,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袁胤哪里听得进去,他狠狠地瞪了张勋一眼,怒喝道:“住口!你这胆小怕事的家伙,我堂堂袁家子弟,何时受过这般窝囊气!马超这背信弃义之徒,必须受到惩罚,今日我定要他给我一个交代!”说罢,他用力甩开张勋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张勋还想再劝,却被袁胤的气势震慑住,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最终无奈地垂了下来。他心中暗自叫苦,深知袁胤身份尊贵,自己实在阻拦不住。袁胤来到阵前,对着马超营地的方向,扯着嗓子破口大骂:“马超,你这背信弃义的小人!我们好心与你和谈,送上物资,还约定了停战,你却出尔反尔,趁夜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
“你这般行径,枉为世人敬重!”袁胤越骂越激动,双手在空中挥舞着,脸上的愤怒愈发浓烈,“今日,你若还有一丝羞耻之心,就出来与我堂堂正正地一战,别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身旁的张勋满脸无奈,只能暗自祈祷这场叫阵不要引发更大的灾祸。
马超的军阵如汹涌潮水般,浩浩荡荡、洋洋洒洒地铺展开来,场面极为壮观。军旗烈烈作响,在风中肆意舞动,士兵们个个身姿挺拔,精神抖擞,眼中透着胜利的光芒,周身散发着锐不可当的气势。马超骑着一匹矫健的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率领着一众战将来到阵前。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坚毅而英勇的轮廓,仿若天兵天将降临。
袁胤见马超现身,压抑许久的怒火瞬间冲破理智的堤坝,熊熊燃烧起来。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马超,声嘶力竭地愤怒咆哮道:“马超,你这无耻之徒,竟敢违背约定,偷袭我军,今日定要你血债血偿!”那声音仿佛裹挟着无尽的恨意,要将空气都点燃,声声回荡在空旷的战场之上。
徐庶稳坐马背,神色平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他不慌不忙地策马上前,声音清朗,如黄钟大吕般在战场上空响起:“兵不厌诈,此乃兵家常事。战场之上,本就以谋略取胜,阁下何必如此动怒。”他的语气平和,条理清晰,每一个字都仿若蕴含着令人无法辩驳的道理,如同一盆冷水,试图浇灭袁胤的怒火,却反而让他的愤怒愈发高涨。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袁胤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浑身剧烈颤抖,恨意如汹涌的波涛在心中翻涌。他完全不顾形象,依旧不停地叫骂着,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不断从他口中喷出,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宣泄心中那如火山喷发般的愤懑。
徐晃本就脾气暴躁,性格如烈火般炽热。听着袁胤毫无休止的叫骂,他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瞬间被点燃成熊熊烈焰。他双眼圆睁,怒目而视,那眼神仿佛能将人灼烧,紧接着暴喝一声:“聒噪!”声如雷霆,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荡。随后,他挺起那柄血迹尚未干涸的大斧,催马如离弦之箭般来到阵前。大斧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冷冽气息,斧刃上残留的鲜血,仿佛在诉说着它刚刚经历的血腥厮杀。
“哪个敢与我一战?”徐晃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战场,声波滚滚,震得人耳鼓生疼,仿佛要将整个战场都震得颤抖起来。这充满挑衅的话语,如同一把尖锐的长矛,直直地刺向袁胤阵营的心脏。
袁胤阵营中,两员偏将对视一眼,被徐晃这公然的挑衅激起了强烈的斗志。他们心中涌起一股不服输的劲头,热血上涌,毫不犹豫地策马而出,大声回应道:“休要张狂,看我今日取你性命!”声音中带着决绝与勇气,然而,他们或许并未料到,即将面对的是怎样一场残酷的战斗。
三人瞬间战作一团,刀光剑影闪烁,让人眼花缭乱。马蹄声急促而杂乱,兵器碰撞声清脆而刺耳,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充满血腥与杀戮的战场乐章。徐晃力大无穷,手中大斧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劈砍都带着千钧之力,仿若能开山裂石。那两员偏将虽奋力抵挡,使出浑身解数,但在徐晃这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攻击下,渐渐体力不支,招式也变得凌乱起来。
只见徐晃大喝一声,全身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双手紧握斧柄,高高跃起,借助身体的力量和斧头的惯性,猛地一斧劈下。其中一名偏将躲避不及,被这凌厉的一击直接劈于马下,鲜血四溅,在地面上蔓延开来,触目惊心。另一名偏将见状,心中一惊,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攻势顿时一滞。徐晃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欺身上前,又是一记势大力沉的劈砍,将他也斩落马下。